没变,我还想着拉他一块加入沥锋会,可话还没出口他便进屋了。” 王驰云笑道:“现在这情形,他当然不会加入沥锋会。虽说在商角羽手上吃了些小亏,但身怀千秋索这种神器,无论是哪一方的招揽,唐纹长老都会认定对方觊觎神器而来。如此珍宝,只在自己手里握暖和了才算数,要是当做投名状奉给别人,岂不是将自己身家性命都托付出去了?到时候万一反手被杀了,连自保之能都没了!” “难道仙师没想过夺取千秋索吗?”丁酉左顾右盼一番,然后小声对王驰云问道。 “仙师的想法,又岂是我所能知晓的?”王驰云摇了摇头,自嘲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我真是半点也不知。就连来救唐纹长老,也是我自己的盘算,就算不能夺得千秋索,好歹也给唐纹长老留下一条路,让他明白在危急关头,还有我们沥锋会可以投靠。” “要不这段日子我再探探长老的口风?”丁酉说道:“试着让他对沥锋会改观?” “这不是改观的事。”王驰云挥了挥手,言道:“而且说实话,千秋索这玩意儿就是个烫手山芋,在鉴宝会这么一现世,眼红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你们唐纹长老又不是仙师那种,什么法器功诀都随便予人的性情,旁人若不得好处分润,窥视觊觎的心思只会更重。” “对啊,以前我也觉得郭仙师他不过是奇遇机缘比旁人多,所以总有几分轻视之心,只是没公然说出来罢了。”丁酉感慨言道:“但后来无论是灵根修法、术兵炼制,还有各种修炼感悟,他都毫不藏私地公然传授,我才明白仙师胸襟的确非寻常人能比。” 王驰云本来还想提点丁酉两句,让他别对郭岱此人有太大冀望,但见丁酉已渐趋崇拜,自知这话说出来反惹人厌弃,只得附和般点头应是。 “对了,我听说王道友你也准备下场展示法器?”丁酉问道。 “哦,是啊就是仙师此前赐下的蕴灵沃根罩。”王驰云抬手虚托,一个藤枝罩此刻缩成小球,正滴溜溜打转。 “仙师对王道友真是信任,居然将此等灵根修法的法器赐给了你。”丁酉眼中满是欣羡之色。 “哪里的话!”王驰云连忙端出一副凛然大义的面孔来,解释道:“仙师所赐法器,可不仅仅是给我一人。而是为了让沥锋会、乃至天下修士都有参悟灵根修法的机缘。只不过眼下暂时由我持有,鉴宝会后回转南境,我打算召集众人商议,看是将此器轮流持有,还是安置到曜真城秘境中。” “王道友不愧是得了仙师真传,果真胸怀天下呀!”丁酉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不敢当、不敢当呀!”王驰云面上谦虚,心底里却冷笑不止,既是对丁酉那无知崇敬的轻蔑,也是对自己方才那一番恭维话语的恶心反胃。 他王驰云才不想将蕴灵沃根罩跟旁人共享,只不过眼下情形,他还需要借此法器为沥锋会招募更多同道,所以只好装出这么一副虚伪面孔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连曜真城秘境也占为一人己有,当然,要是依旧有数百上千修士不辞劳苦为自己提供法术助益,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驰云的确也参加法器展示,不过有千秋索珠玉在前,后面再出来的诸般法器,大多也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了。 品鉴大会持续了两天,实际上展示的法器还不过七十件,因为一般要求展示者或是修为高超、或是地位尊隆,所以下场的多是各派尊长。像王驰云这样的江湖散修,完全是仰仗南天仙师威名才有机会下场。 最后一位下场的,是太玄宫洞景真人。这回他展示的依旧是一面宝镜法器,但是与过往专司移影传音的通明鉴不同,这一次拿出的是一面能反射诸般法术的宝镜,并且广邀天下同道试法。 郭岱可真的没料到洞景真人平时好像忙于各种俗务、往来于自己和虚灵之间,完全没有闲功夫修行。但细细思量,这何尝不就是洞景真人要了悟堪破的? 这一面回光返照鉴随法祭出,初时无形,只在洞景真人周围形成一片若有似无的重影,看不出法器具体形制。而当元神感应往洞景真人周身探察,却发现连感应法术都原样反射回来,好似初感内视返照。根本看不出洞景真人身在何方,只是场中留下一个难辨真假的影子。 “妙哉!”郭岱暗叹一声,洞景真人能炼制出回光返照鉴,说明他离长生驻世的境界只差一步之遥。 会场众人见洞景真人如此妙法,都不禁跃跃欲试,但澈闻真人还是知机的,没有随便让人下场试法,而是请璇玑门的意风亭掌门出手。 意风亭此前也展示过自己新炼制的点星笔,配合璇玑门道法,挥毫扬洒而出的不是浓墨重彩,是斑斓璀璨的星河奇景,点点星辉游移万化,颇为壮阔夺目。 要与洞景真人试法,其实不是一件轻松事情,这并非要两人一较高下。因为双方都是太玄宫修士,且都颇受敬重,所以试法过程中,既要展现出回光返照鉴的高深妙用,又要保住意风亭与璇玑门的声望地位,不能出现一边倒的挫败。 这就十分考验试法双方的修为法力与眼力判断了,哪怕事先早已暗中商量好,洞景真人只专注反射法力,具体要如何施为全看意风亭。但那也好比是锋尖上翻跟斗,凶险非常。 所以当意风亭下场试法之际,澈闻真人也不禁捏了一把汗,在场有数的高人前辈,看出洞景真人法器的非同寻常,也都在暗自揣度,如果是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这种法器。 但意风亭掌门没有多计较,先是向洞景真人所在方向拱手揖拜,然后祭出点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