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解疑释惑,两个弟子都想问一下前程如何?” 徐守君眼睛盯着神像,嘴里念念有词。 他从香案下拿出两张黄纸,铺展在香案之上。 然后,他又示意成钟,两个人再次把手扶在了“香桌”桌腿上。 “香桌”又动了,这次动的辐度很小,成钟只需轻轻扶住即可。 “香桌”开始在黄纸上写字。 写完之后,“香桌”落回香案,再无动静。 “真是奇了怪啦,‘扶乩’之法竟如此神奇,小小‘香桌’竟真如神明降临啊!” 成钟此刻心惊肉跳地想。 看见徐守君又跪上拜毯,成钟再也不敢怠慢,赶紧也跪在地上,学着徐守君的样子,恭敬地俯首叩头。 两个人起身作揖之后,开始流览“香桌”在黄纸上留下的文字。 两张黄纸上各有四句诗。 其一云: “少年生来胆气豪, 敢与强梁试比高。 有朝一日得神助, 天上地下任逍遥。” 其二云: “龙游浅滩遭虾戏, 虎落平川被犬欺。 若是识得来时路, 堰旗息鼓回家去。” 这两首诗,寓意并不深奥,理解起来一点都不难。 似乎是对两个人前途命运的预言。 只是,两个预言大为不同。 一个像是好到了极端,另一个又像是差到了极端。 徐守君与成钟二人,把两张纸交换着看完,均大惊失色。 两个人的心里已如明镜儿似的。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徐守君用绝望颓废的语气喃喃自语。 他的脸色有点像手中的黄纸,冷汗如水,在满脸的皱纹中流淌。 成钟靠了过来,默默地抓住了徐守君的手。 两个人都不说话,秘室内安静得似乎掉根针也能听见声响。 足足过了五分钟。 五分钟很短暂,又像是无限漫长。 突然,徐守君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 成钟吃了一惊,大瞪双眼,望着老人扭曲的表情。 “我……已经活得够久啦,死就死吧,有何惧哉? 所幸成钟孙儿,竟能得此妙签,他日定当一飞冲天,前程不可限量。 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啊! 走走走,再陪爷爷喝一杯去。” 徐守君大声地说。 他的情绪迅速变化,就像是夏秋之交的雷阵雨,说过就过,转眼由阴转晴。 其实,看过“香桌”写下的诗,成钟心中已是狂喜。 只是考虑到徐守君的感受,他压抑着自己,没有把喜悦之情流露出来。 现在听到徐守君这么说,也不敢多嘴多舌,只是默默地跟在徐守君后面上楼。 还差半个钟头才到午饭时间。 见徐守君又拿着一瓶珍藏茅台酒进来,赵英赶紧笑脸相迎,麻利地摆上菜肴盘筷,也凑过来喝酒。 “暂时没你的份,先去把饭做好再说。” 徐守君毫不客气地对赵英说。 老少二人便坐在那里碰杯喝酒。 当着赵英的面,徐守君不再称呼成钟为“孙子”。 成钟不愿喝太多,只是小口地呡着,陪着徐守君。 “要说这‘扶乩’之法,不是‘一x道’的创造,而是从古人那里一辈辈传下来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千奇百怪。 有时候问的事情非常准,有时候嘛也不一定。 关键是问神的人,理解上会出现差错。” 几大杯下肚,徐守君有了醉意,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