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卸去了全部的力道,仅仅是贴着而已,“流氓。”
他不满地转了下头,仍旧干燥的双唇贴住她的手掌边缘,轻咬了一下,而后松开了她的手,“啊~,璃花酱是笨蛋。”
而后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腿腕将她抱起,“既然丢了,那就再戴一条,璃花不会拒绝吧,嗯?”
似乎也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璃花勾住他细白的脖颈,青年低头看了她一下,此外没有别的反应。
她的手指并非软弱无力,搭在他脖颈处只要用力的话,就有机会能够杀死他。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那一处是绝对不能被接近的禁区。
璃花若有所以,最终还是挪开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则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再一次听到青年的心跳。
鼓动着心脏,从胸腔中传达到耳道,带来异样的让人安心的感觉。
她缓缓闭上眼睛,【这下就难办了。】
***
第一次来到贝尔的房间,如同他喜欢的,黑色,白色,以及红色,房间里的装饰也大多由这几个颜色构成。
带来视觉上的冲击,看久了难免觉得会有些不舒服。
她坐在床边,手下是纯黑色的被单,青年在柜子里拿出那一个天鹅绒表面的盒子时,看到少女的姿态,低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几次见面的时候,确实察觉到了她和以往相比的一些变化,初次见面时没有沾过一丝血的纯白灵魂现在已经染上血色和黑色。
像是被人用墨色和血色泼到了一张白纸上,变成了由他最喜欢的颜色组成的样子。
他捏着盒子的手紧了紧,手指崩直,身体流淌着血液似乎在叫嚣着,连带着走路的样子都有些僵硬起来,可是少女却没有看他。
她维持着那个姿势,雪白的一双足踏在纯黑色的被子里略微陷了下去,双臂环着双膝,似乎总算听到了一些动静,枕在手臂上的脑袋抬起,金色的双眸里好像浸着星辰。
贝尔来到她的身边坐下,那一个盒子被他打开而后里面的东西稀稀落落地掉在床上,几条银色的链子缠在一起,在纯黑色的布料上无比明显。
璃花也看到了,她身子一僵,感到了稍许负累感,“还有这么多吗?”
他嘻嘻嘻地笑了,“因为想到璃花会不小心弄坏的情况,所以特意多准备了几条。”
虽然应该是错觉,但总感觉贝尔在说不小心的时候,格外加重了声音。
她把左腿往前挪了挪,脚轻轻搭在青年的腿上,问道,“还是戴这只脚踝上?”
听上去并没有不乐意的样子。
贝尔握住她的小腿处,纤细地能用手圈住,他从那纠缠在一起的链子中抽出一根,这些是他自己做的,从原材料的选择到名字的雕刻。
自己刻出自己的名字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而将自己的名字贴到她雪白的脚踝上时则是另一种体验。
心情轻松又舒畅,他轻哼着没有词的调子,手上戴着的指环燃起火焰,将脚链的两端连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打开的接口的原因。
指环上的火焰还没有熄灭,璃花将手指伸进火焰中,没有灼烧的感觉,她抬头看他,“死气之炎可以融化金属吗?”
他回答道,“嘻嘻嘻王子可以,但是你不可以。”
贴在她脚腕的手掌从光|裸的皮肤上移动,到达大腿处时停下了,而璃花阻止他的手也落下。
她察觉到了这其中细微的时间差距,没有开口。
他却说话了,难得没有用着特有的微扬语调,像是不经意的语气,“赶快长大吧,璃花。”
听在璃花的耳中,却觉得他认真的过分。
她垂眸看着那一条宛若枷锁的链子,恍若看到连接着另一条长链连接在这个房间里,将她锁住。
手机传来的短信声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璃花拿出手机,她本以为是黑子哲也发过来的,然而却是沢田纲吉发过来的,【璃花,现在可以过来一下吗?】
璃花感到一阵奇怪,明明她刚才从沢田纲吉那里过来到巴利安。
也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为什么刚才不说呢?
应该是临时发生的,与她相关的事情。
怀着疑惑以及推论,璃花往沢田纲吉的办公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