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个想法还请邰旅长再斟酌。“ 邰旅长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不仅好身手,也是个军事奇才啊!好,这个想法有意思,我和大家商量商量!” 李天行敬了个军礼说:“谢谢邰旅长!我回去请示让骑兵营参战!” 邰旅长点点头,李天行转身上马疾驰而去。屋里的参谋问:“旅座,骑兵营刚成立,能行吗?这人奇,马也奇,他那匹黑马连缰绳都没有!” “偌大国家,卧虎藏龙,要不是小鬼子来了,咱还没机会见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咱的骑兵营没准儿能一鸣惊人!” 李天行一路并不急于回师部,而是沿途查看地形,有些地方特意打听清楚地名,直到傍晚才见到元龙。元龙已经和邰旅长通过电话,一看他进来,就笑着迎上去。 李天行灰头土脸的,脸上到处是泥道子,崭新的军服被泥土和血迹弄得污秽不堪。元龙赶忙问:“你伤着没有,怎么到处是血迹?” 李天行往身上看看说:“没有,不是我的血。” 元龙吩咐卫兵:“去,打盆水来,让他洗把脸!都看不出人模样了!” “不用,我出去洗!”李天行转身出去了,一会儿进来,要了杯水一饮而尽,立刻说:“师长,我能用用你那个地图吗?” 元龙会意,笑着说:“我们115师的骑兵营不用通告,大家就传开了!邰旅长还夸你是军事天才!你出的点子不错,他采纳了!说说吧,什么主意?”说着走到军用地图旁边。 李天行看了看,指着一个地方说:“师长,这个地方是叫河沿村吧?应该就在张家屯的后面大概三里地,这里一面是大面积的葵花和麦田,部分庄稼还没来得及收割,藏得住人,另一面是个小树林,也适合打埋伏,中间地带狭长,除了一个小村庄,都是土路。我觉得这个地方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如果我们能把鬼子的骑兵引到这个地方,就能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敌我混战,他们的大炮也用不上。” 元龙的眼睛紧紧盯着地图:“天行,你说得详细点。” 第二天,天刚拂晓,日本人的大炮又开始犯病了,比昨天还凶,大概是要给昨天战死的指挥官报仇,炮弹又狠又准地落在前沿阵地上,甚至还打倒了后面指挥部所在的民房附近。不过,国军的军队已经大部分转移到后面的河沿村了,留下来两个连的士兵躲在大炮根本打不着的地方听响呢,还有很多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旁边打蔫枯萎的麦田里时隐时现。 战壕里和民房附近有很多昨日战死的士兵尸体,伪装成刚刚战死的样子,指挥部里一片狼藉,地图、文件、电话都来不及收走,似乎一切都是仓皇逃窜的样子。 炮声停止,隆隆的马蹄声洪水般压过来,一个国军军官用望远镜看着骑兵的距离,当看到日本骑兵接近战壕,对做好起跑准备的士兵们一声令下:“跑!” 立刻,这些士兵扯开两条腿,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脚下的尘土被他们的大脚板子弄得暴土扬尘,虽然比不上四个蹄子的劲道,也足以让人不费劲就能发现了! 日本骑兵为了昨日壮烈殉国的骑兵少佐(相当于营长)报仇雪恨,个个红着眼睛、咬碎钢牙,一往无前地冲入敌人阵地,可是,高举的军刀却挥不下去,砍谁呀?连个动换的活物都没有! 跑了?这是大多数鬼子首先想到的,几个冲入指挥部的鬼子回来报告说:“指挥部没人,可是电台和电话都没带走,看样子是刚刚逃走的!” 如果说国军在执行不抵抗命令后,还能有一个意外收获的话,那就是为这次的计划做了微妙的铺垫。日本官兵非常自信地想:支那军队不堪一击!军官举着望远镜一看:果然,滚滚飞尘中,中国军队正撒丫子狂奔呢! 虽然占领阵地的任务已经达到,可是逃跑的兔子最能逗引猎人的兴趣,何况还是只咬过人的坏兔子!军刀不占点这些支那猪的血,哪有颜面回去复命!军官想到做到,一声令下,不甘心的日本骑兵跃马扬鞭,渴求着刀刀见血的快感! 那些负责当“坏兔子”的士兵,都是自报奋勇擅长跑路的,此时,逃命和完成任务如此高度统一,两条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后面的马蹄声就是黑白无常的催命符,大家跑得眼珠子都快颠出来了,终于远远望见了一个立着的长竿子,上面挂着个草灯笼,蔫头耷脑的在阳光下打着盹。后面的马蹄声已经震耳欲聋了!大家发狠作着生命的终极冲刺,两侧有救命的壕沟出现在眼前,壕沟入口比较窄,可是下面的堂就宽敞多了,奔跑的人分成两部分分别跳入两侧的壕沟。当眼前的目标纷纷遁地,不远处却出现了一个让日军更为抓狂的目标,那个穿着藏蓝色军服的人,虽然换了匹黑马,却烧成灰都能认出来! 此时,稍微冷静的头脑应该有所警觉了,可是骄傲的日本兵太骄狂了,骄狂使人失去理智,愤怒的洪流,后浪推前浪,即便有个别人心有疑虑,却如何停得下来?什么都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杀到仇人眼前,最前面的几匹马突然踏空坠落下去,同时,两道壕沟之间,一条条绊马索从土中弹起,奔跑的马带着雷霆之势摔了出去,有的骑手还竟然准确地跌入了陷马坑,被尖利的木桩穿透脏腑,幸存的骑手爬起来,立即成了两边战壕里士兵的靶子。 遭受灭顶之灾的不仅是他们,后面跟着的骑兵眼看前面战友中伏,勒住马头要回撤,可是,从两边的麦田、向日葵花丛中,以及小树林里,黑压压的手雷、手榴弹、迫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