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挺好。
她会拿钱做一点小生意,当然是别人在忙,她投了一笔钱,以后拿分红就行了。
安月想这样也很好,同一片天空下,含有距离地生活,就不会两看两相厌了,说不定没事还能想想对方,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天天在一起,天天见到,这份情感也会被浪费没的吧……
就像他们生生世世的感情,有时候还是免不了烦恼,争吵,免不了不愿意看到对方那一眼,现在,她至少能确定,冷弦是想念她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不舍得跟他要的太多,不知不觉,她对他的要求,居然只剩下了那么一点点了。
安月闭了闭眼,苦笑。
当天晚上,安月睡着了。
是喝了两壶酒再睡的。
她已经包了这个屋子,两年。
她以后就打算住在这里了。
她做了个梦。
梦到了大草原,大草原前面,有一匹马,当她骑上马以后,世界突然颠倒了,蓝天原本在自己的头上,转瞬间,却被踩在了自己的脚下,她看到这样的末世景色,只觉得没有二十一世纪他们说的那么可怕,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在欢呼,好不疯狂,景色还那么美,就像是最后一场盛宴。
安月突然流了泪,因为她没有牵着他的手面临这一天,她是独自一个人,不知道他在哪里面临这一天的。
她下了马,慌忙地在寻寻觅觅,她想要找到他,可是找不到。
她撇开人群,开始大声呼唤:“冷弦,冷弦——”
“你别丢下我!”她声音哽咽,眼泪大颗大颗不听话地落了下去,“你别丢下我啊!!!”
“我不丢下你,我从来都没有丢下过你。”一道熟悉的声线,沉而稳,却还是透着慌乱。
像是被呼唤回了神经,安月猛地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张俊脸。
安月颤抖着唇,看清楚了。
冷弦出色的五观近在眼前。
她抬了抬手,沙哑地喊:“是你吗,还是,又是梦呢……”
“呵。”冷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嗓音低醇,“是我,我来了。”
她不可置信:“你不是在宫里吗?”又欣喜,欣喜的是他出现了,又痛苦,痛苦的是他出现了,要她怎么再把他放回去?!!!
“傻子……”冷弦抚了抚她苍白的小脸,“难道我就不能出宫吗?”
“你怎么有时间……”安月愣住,转头看到了从窗畔外的一片漆黑,明白了,“原来你是夜里偷偷来的。”
“是。”他说,“是又如何?!”
安月勾唇,“你才傻呢……”
冷弦说:“到了今天才知道,你出来也好,宫里那个地方,朕想起来心就累,可唯独你这里,朕一想起来,只有满心的思念,和迫不及待。现在,朕才明白,你在宫里,其实朕有多不放心,朕也怕,怕你被他们别有用心的人谋害。”
安月看着他。
月光下,她的目光格外专注。
冷弦扬唇看着她:“朕在地狱里不要紧,朕还可以想,至少你在天堂里,你在天堂里,朕想想,就开心了。”
安月又悲伤地看着他。
“安月,你从未生长过在帝王之家吧,你并不知道,帝王家的责任有多重,世世代代,朕可以对不起天下,朕可以辜负百姓,就为你一个人,朕可以倾覆这天下,可朕不能够辜负了祖宗,朕百年过后,何以有脸带你去见他们呢?!!!”
“朕有千千万万的理由为你放弃一切,可却有一个理由,就是这一个理由,就这样捆绑住朕的脚,朕对不起你。”
祖宗……打下的天下。
这话,他曾经说过。
原话是:祖宗打下的天下,他没资格去毁灭。
这就和孝顺父母是一个道理,媳妇再好,但总不能为了媳妇把父母抛弃吧?!!!!
安月明白,她都明白,明白他的苦,他的无奈,他的酸涩,和他的羡慕嫉妒,没错,如果她猜的没有错,其实,冷弦应该是羡慕凌宇的……凌宇可以自由出入,比起他,其实凌宇总是更自在一些的。
安月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开口:“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冷弦心潮蓄热,勾起她的下颚,狠狠吻了上去。他把她按倒在床榻上,抚着她的眼睛,“朕想你。”
安月扬唇,回应似的,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一起睡。”
这三个字一下子把冷弦给点燃了,他失控地要了她。
一床被子下,安月仰起头,闭上眼去感受他的存在,冷弦吻着她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的。
情深何许,无虚伪无假设,也不论结局是好是坏,只要拥吻的时候,你我都闭着眼睛专心感受,彼此的心里,就都无畏无惧了。
一夜重聚,也是一夜荒唐!!!
第二天一早。
太阳晒到脸上,安月才慵慵懒懒地睁开了眼睛,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