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皇后听到这话,抬起头盯着皇帝,她就笑了。
冷弦沉目睨着她,这无疑是对他的挑衅?他岂能容忍!
“你可还有话说?!”他低沉缓慢道。
皇后动了动嘴唇:“皇上,您为了那一个女人,已经多少次没上过早朝?您为了那个女人所做的,较之臣妾所做的,到底谁配得上为所欲为四个字?!”
冷弦勾唇:“皇后,你知道你在谴责君上的后果吗?!”
皇后低吼道:“我都是为了皇上好!那个女人皇上若是真的喜欢,封个什么也就罢了,但是她怎么能住龙吟宫!!皇上,您也不该只去龙吟宫……”
“若我不是皇后,我也不用管这一些了。”
闻言,冷弦轻描淡写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不是皇后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煞白的脸色。
冷弦说:“当年,你谋杀太后,朕就想废了你,是因为念在你父亲为朝功德,朕才法外留情。但是,你如今又谋害朕的女人,简直善妒恶毒,不思悔改。”
冷弦大笔一挥,直接落旨。
皇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冷弦淡淡道:“带下去。”
侍候的太监宣读完废后的旨意,颤抖地问:“带,带到哪儿去……”
冷弦蹙眉,看向了他:“怎么,这宫里没冷宫了吗?”
“……”
太监立马摇头摆手,带着人就把皇后拖下去了。
废后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啊,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里,皇上突然就废了后,而文武大臣们都还不知道呢,他是真的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啊……
冷弦按了按眉心,回头去了龙吟宫。
安月收到消息,已经是醒来后的第三天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弦。
冷弦却搞不懂:“废后就废后了,怎么都大惊小怪的?”
安月苦笑:“你为什么要废后?!”
冷弦清冷道:“朕想废后了,而且,她不配。”
安月问:“她不配啊……那你当时为何要娶她呢?!”
冷弦落了落黑子:“朝廷需要。”
安月悲伤地看着他:“她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以为两个人能走到这一步,心底至少对对方有一丝敬意的,不会轻易地散了。”
冷弦不爱听这个话,因为,他已经忍了很久,他都说了,是朝廷需要,才娶这个女人,她的思维模式却和他不在一个维度上,这让他有一种抓不住的错觉……
“轻易么?”他面无表情,“你一条命折在了她的手里,还轻易吗?!”
安月张了张口。
“那从来都不是朕下的命令,朕已经念在夫妻的情分儿上,饶了她一命,她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自个儿宫里吗?!她没有,她不能,她还对你下手,有一有二再有三,难道朕以后,和谁在一起,还要听她的了?!朕不停她的,她就来一招毒死?!!”
这个说法,安月还好接受一些。
她叹了口气:“皇帝的脖子,岂能容人指着。”
冷弦看了看她:“皇帝也是人,不是不可以,是要看谁的手指。”
安月望着这盘棋局,错综复杂,她已经在不知不觉,被他包围。
呵,本来想跟古人学一学这中华棋局,结果不过是自讨了个没趣。
她懒懒地问:“哦?那谁能指你?!”
冷弦散了手中的棋子,握住了她的,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除了你,还会有谁?!”
安月心中一酸,对上他格外情深的双眸,心里有点难受,“你爱过谁?”
冷弦微愣,没想到她突然来了那么一句:“什么?”
“你爱过谁?”安月冷笑,“除了我。”
他沉默了。
安月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你爱过……在没有成为皇上之前,你曾那么赤诚地,爱过谁?!”
冷弦松了松手,“都过去了……你呢?”
他笑得牵强。
不是在一起了,就能在一起一辈子的。
从来都不是。
安月挑眉:“我若说我谁都没爱过,你相信吗?!”
“包括朕?!”皇帝冷冷开口。
安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皇帝叹了口气,似乎是服了她:“是,朕爱过……爱过太后。”
安月嘴角的弧度对他来说很残忍,“在她成为太后了,你们都在一个床榻上待过。”
冷弦下颚紧绷,动作都僵硬:“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你……”安月脑袋空白,好像说得更伤人一点,心里就会舒服很多,“我不会爱你,因为,你太脏。”
啪——
眼前的棋盘被冷弦一掌掀翻,甚至有几颗棋子跳跃着,砸在了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