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个人的。
从此,一爽前耻,他可以安心做他的皇帝。
冷弦听到消息,慌忙赶到的时候,安月躺在地上,已经气息全无。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末日的感觉——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她,控制不住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周遭宫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皇后脸色难看:“皇上……”
她一震,冷弦阴沉地看向她,“朕只是让你来帮她堕胎,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因为臣妾不明白!皇上,这不就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吗,为什么您要临时改变?!”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冷弦,冷弦怒吼一声:“滚,滚,都给朕滚——!!!!!”
皇后倒退两步,失魂落魄地带人下去了。
“小邓子留下!”
小邓子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吩咐!”
冷弦侧脸紧紧贴着安月的,他望着她,低低问:“她走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回皇上,太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说……呵呵……”
他脸上掉了冰冷的眼泪,那目光竟然是又爱又恨:“你到死,也还是那么狠!!!”
冷弦一瞬之间,像从地底下上来的阎罗王,他抽出刀,插上她的胸口,硬生生把她的心挖了出来。
是红的啊……
他泪流满面。
而小邓子早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给搞得想吐了。
冷弦抱着安月,轻轻吻着她的唇,声音如从地狱里传来:“把这颗心洗干净,朕要,随身携带!”
“……是,是。”
冷弦低笑:“安月,你休想离开朕,你休想……”
而安月喝完毒酒后,灵魂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不受控制地被拉到潮音的墓穴。
她惊喜道:“这里是二十一世纪对吗,我回来了!”
月蜉微笑地看着她:“嗯,你回来了。”
安月有点愧疚:“我没有找到潮音……”
月蜉余光微闪,叹了口气:“你真的没有认出来吗?”
安月皱眉:“他,他已经出现了……??”
月蜉说出了一个令她心痛难忍的名字:“冷弦。”
“冷弦就是潮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月蜉红了眼圈,点了头。
安月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他把我的心挖走了……”
她喃喃着:“他怎么会是潮音呢……”
几乎魔怔了一样:“潮音不会这样对我的……”
“真正失忆的人,是她。”月蜉走向她,“二十一世纪才只是你的梦,他在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世界,你当初为了他,才去做了他父皇的皇妃,你是被先皇逼迫的。先皇看上你了,如果你不从,他就会受到伤害,一步错步步错。”
安月震惊又心伤的看着她:“你原来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月蜉颤了颤唇:“天意不可违……”
安月闭了闭眼。
月蜉望着她:“我会帮你回到你现在的身体,然后,再把你送回去,你的任务是,拿回你的心,再来找我,我帮你恢复七情六欲。”
安月冷冷地看着她。
月蜉苦笑:“爱上他,早已注定。”
安月就这样通过了月蜉的帮助,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月蜉告诉她,她没有了心,无法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如果想要不再受人摆布,扭转这一切,无论如何,也要拿回那颗心。
她以一个新的身份,新的面貌,回到了那里。
她花了钱,混进了宫里。
熟门熟路地找到龙吟宫,她知道,他会来。
她悄悄地添了迷香。
龙吟宫……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龙吟宫。
他和别的皇帝都不同,他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太多人,所以她知道在这个时辰,宫人们早就收拾好退下去了。
一切多亏了解。
她冷笑一声,这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回身躲好了,迷香的解药,她早就在之前就服下了。
她看到了他,冷弦比之前,似乎更不好惹了。
他的目光里,哪还有一点她熟悉的温度的影子?!
冷弦为自己更了衣,就在床榻上躺下了。
安月在角落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放心地走出去。
她坐在床榻,沉默地看着他,怎么他都心想事成了,还是一点也不开心呢?!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剑眉:“原来,你是我前世的债……”
她慢慢放下手,落在了他随身带着的香包上,拽了下来,打开后,忍不住眼圈一红:“你把我的心剁成了渣滓,随身携带,你这是都不让我投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