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篱为保护她受了伤……
荪篱为保护她受了伤!
弋却深坐在龙位上,站在下头的人不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淡淡撂出一个字:“查。”
“是,皇上!!”
暗影赶紧退下了。
到了外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心想这对帝后也真是奇怪,明明不算无情,为何分离两地?!
……
遥夭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同样也不知道,宫中已有人,想要了她的命……
荪篱醒来的那一天,只觉得耳边很吵。
他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的母亲侧站着,恳求遥夭离他远一点……
这怎么会是荪篱爱听的话呢?!
他轻咳两声,把两个女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就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扯开嘴角,笑了笑:“母亲,遥夭,我无事的。”
望着他如稚童般干净的笑容,遥夭心里一涩,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我出去叫春生。”
“嗯。”荪篱眷念地望着遥夭,伸手握住了茶杯。
他与他的母亲目送遥夭离开了屋子,同时,他手里的茶杯也被他母亲端了过去,他有些无奈:“妈,我又不是手受伤,握的住!咳…咳咳……”
却没说完便忍不住咳了出声,他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虚弱的很。
“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握的住!”他的母亲在凳子上坐下,道,“你爹生气了,都不来看你了,你说说你,什么女子你不招惹,你非要招惹皇帝的女人!”
他听得出那份苦口婆心,可是……
“遥夭跟你,根本就不合适,你控不住她的。”
他有点难受:“夫妻有何控制之理?!”
“为娘早就找相士,给你们算过命了,你们气场相悖,即便勉强在一起,你也是被她压了一头的。早早晚晚,你会心里产生压抑之感,最后还是散!!”
荪篱不肯信:“娘,你不该听信那些骗银子的鬼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赶走遥夭……没有她,我一生的意义也耗完了,你懂吗?!!”
……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让她有什么好讲!
坐在凳子上的夫人缓缓站起来,眼睛都红了:“你就这样作下去吧!!”
她扭头打开屋门,碰见了不知站在门口多久的遥夭。
遥夭一身青衣,乌发挽髻,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蛋,透着冷色的绝色。
她缓缓退后了一步:“皇后娘娘……”
遥夭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为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夫人,叫我名字吧,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这一次,荪篱的伤都是因为我,以后,不会再有了。”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好,荪篱现在不适移动,就让他在这里休养好了再回去吧,遥夭……你要把握好分寸。”
遥夭颔首,目送夫人离去,走进了屋子里。
跟躺在床榻上的荪篱说:“春生出去采药了,晚上就回来。”
“好。”荪篱眉宇间隐有担忧,他灼灼地望着遥夭,“我母亲对你说的话,你切莫放在心上。”
遥夭笑着:“我没有,你赶紧好起来啊,等你好起来,我们去游湖,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的时候,他一生病,她也是这样哄他。
长大了,她就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是那么贪恋自由的人,却嚷嚷着要入宫为妃,最后,还鲤鱼跃龙门,做了皇后。
荪篱看着此刻的她,竟然有恍惚之意,他缓缓地点头:“那约好了,等我好了,我们去游湖,去吃好吃的。”
重重点头的是遥夭。
暗处的影子:“……”忽然有点同情皇上了,整天整夜扑在朝政上,心中还藏着要与别人去游湖的皇后娘娘,灵魂得有多苦啊?!!
……
还好,皇上怕刺客会再来刺杀皇后娘娘,让他半步不离皇后,也省了把这件事禀报过去,堵皇上的心。
暗影此刻又听到他的皇后娘娘说:“那你休息吧,我出去等等春生。”
“好!”
遥夭走出屋子,反手带上门。
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一双黑溜溜的水眸望着外头的人来人往,有一种清寂的落寞。
像一个失心人。
正在她要了酒,自斟自饮,一边等春生回来时,春生恰好回来了。
她立刻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腿,疼得白了脸色,不过她没有搭理,而是立刻走到了春生面前,带他去见已经醒来的荪篱。
诊治后,春生说:“剑上之毒的解药我今个儿已经得手了,不过。这味药材需要人试,方可用。”
以前都是他试药,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春生尽力救下荪篱,但要他为荪篱出生入死,他还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