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像他们一样吧,一生在宫中……
让他像他们一样吧,一生在宫中!!
良妃脸色煞白,“皇上,你真的忍心?”
她甚至难以接受的忘了尊卑,站了起来,颤着手指着旁边的太监,哭哭笑笑地望着寡淡无情的弋却深:“他们是什么东西,根本与我们的孩子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皇上,你绝对不能那么做,你难道能看你的儿子受这些太监的指手画脚吗?!”
“不——他是皇子,他不是奴!!!!”
“不………呜呜呜呜……”
良妃瘫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大叫出声。
“良妃……”春生不由得心生恻隐,也许他这个主意的确太烂了。
可他刚想要安慰她,却被她一个毒辣的眼神瞪过来,他直接:“……”
喂,我这不是为了保住你儿子的命嘛!
我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春生索性不说话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着脸等皇帝的抉择。
弋却深坐在龙位上,面色沉凉,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如此排斥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有必要吗?!呵。
她又会知道吗……会在乎吗……弋却深觉得自己幼稚透了,明白自己的可笑后,竟然收回了命令。
“抱着你的孩子,滚去你宫里,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这无疑让良妃感恩戴德,她不断叩谢,慌乱地抱起孩子迅速地离开了御书房,仿佛怕被反悔了似的。
春生挑眉:“你当真要留下……你可知,若遥夭回来,恐怕不好办了啊。”
弋却深闻言,讽刺意味十足:“朕前世欠她的吗,为了背叛了朕的她,杀死朕自己的孩子?!”
“她不在意,朕无所谓,她在意,那就让她在意,关朕什么事?!!”
春生头疼按眉,如此的话,他倒是希望这两个人一辈子都别见面了。
否则,相互折磨,该有多痛苦。
“对了,皇上,很我出宫一趟,看看景儿吧……”春生道,“她真的很想你,你再不去,恐怕她都不要认你了!!”
弋却深黑眸微深,“好。”
景儿……实在跟遥夭长的太像了,弋却深这一次看见她渐渐长开的小脸,突然有些厌恶地别过了俊脸。
景儿抬起头,刚要抱抱,就看见自己的父皇,情愿望风景,也不肯看她一眼,过往的宠溺再也回不来了。
景儿黯淡地垂下了头,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父皇。”
“嗯。”
弋却深坐在凳子上,她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
春生看着,真心觉得很怪……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或者,也许是他在场,让这对父女不太放得开?!想到这里,春生转身离开,二话不说地还帮他们带上了房门,良苦用心,尽人皆知……!!
“最近可有好好学习女工,古筝?!”
弋却深瞥见景儿房里的古筝,听到她回答有,便道:“去给父皇弹一首。”
景儿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坐在了古筝前:父皇他……在考她,难道,来见她,就只为了考她吗?!!!
她手起,音落。
一曲流畅的高山流水悦耳响起,温润了毫无声息的父女寂静。
弋却深细细听着,起身站在她身边。
也会不时作出一些纠正,教导,握着景儿的手,把她从错误的弦上拨弄到正确的弦上:“这里,该这样弹……”
不知不觉,引领景儿从低落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春生再来叨扰的时候,看见父女两个神情和缓,微微一笑,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啊。
他,春生,真是个鬼才!!!
没过多时,弋却深离开客栈回了宫。
景儿站在客栈门前很久很久:“曾经,宫里是我的家,可是现在,似乎那已经是父皇和别人的家了……”
春生站在身后,道:“别胡思乱想,不论怎样,父皇永远都是你们的父皇,他没有忘记你们,就像你们时刻惦念着他一样。”
景儿敏感地摇了摇头:“太伯,父皇真的不喜欢我了。”
春生嘴角一抽:“胡说!你是他唯一的小公主,他不喜欢你,喜欢谁?!”
小孩子感受到的往往是最直观最真实的样子,景儿苦涩道:“父皇今天,很像宫里的师傅,很严厉,有些迁就,却并不爱景儿,以前,他起码会抱抱景儿的,可是……今天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问景儿过得好不好,景儿每天都在宫外做什么,只问景儿的功课如何,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景儿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回了客栈自己的屋子里,春生不放心地,一路跟随。
关门的时候,景儿对外面的太伯说:“太伯,以后你别强求父皇来看景儿了,景儿……”
说话的小女孩隐忍地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