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重新站在案几前,拿起狼毫添着墨,于画中男子旁边的空白处,加了一行诗。
“容色朝朝落,思君君不知。”
……
夜凉如水,轻床榻上,两具身体紧紧相拥。
顾落却额上生着薄薄的细汗,弋静深拿着手帕轻轻拭去,见她累得眼睛都不肯睁开,无奈地丢了帕子拥她入睡。
顾落却毛茸茸的头蹭着他的胸口,突然低低出声,音质沙哑:“夫君?”
“嗯,我在。”弋静深睁开黑眸,视线里只有她。
顾落却轻轻抬着头说:“你好歹也是你父皇最宠爱的一个,我还没出现时,他就没给你赐婚过?!”
“你以为我们是你。”弋静深一笑,“闲得都用来与颜霊谈风月。”
他这笑真欠揍,顾落却撇撇唇。
弋静深淡淡道:“操心国家军事还来不及,他又存了让我继位的心,可能认为到时坐拥六宫,现在辛苦一点算什么,外加,你夫君又要整天运棋算子,赐婚什么的,我与他都不曾放在心上。”
顾落却唏嘘:“在我无忧无虑的时候,你居然那么辛苦,但我只听说,你是当朝最红的王爷,最厉害的皇子。”
弋静深漫不经心地:“世人从来只愿看见荣华和富贵,有几个,愿去深究荣华富贵背后的熬心沥血,信仰强大,却没几个能受得了罪。”
顾落却紧接其话:“有些人自己受不了那个罪,还因嫉妒,反唇中伤强大的人。”
她这个样子,一本正经地逗乐了他。
弋静深抬起顾落却的下巴,闭目吻住了她的唇。
顾落却享受地回应他的深情。
只觉得:醉了。
……
一夜旖旎尽,留下疲累先。
顾落却懊悔啊!
早上浑身酸得起不来,头发乱成稻草的她毫无形象地攥着被褥,试了几次无果后,直接拱进温暖的被窝中睡了。
弋静深端着米粥进屋,自然是不肯放任,扯了扯被子,简言寡语,却把意思道尽:“吃饱再睡。”
只见他这位夫人乌龟似的,缓缓从被中伸出一个小脑袋,怨念地瞪着他……
弋静深躲过她的目光,舀了一口米粥送进她的嘴里。
顾落却咀嚼着咽下肚子,温度刚刚可口。
“没想到,你还挺会伺候人的。”她忘了继续怨念他,笑眯眯满足得像只猫。
“嗯。”弋静深非常淡然,“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
顾落却翻了翻眼睛,张口又吃下一口米粥,咽下肚子后:“你能不能谦虚一点!”
“好,为夫谦虚。”
弋静深不痛不痒地哄着她,搞的她是个小孩子一样。
顾落却就愈发添了点孩子气的不爽,脚伸出被窝踢了他一下。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直接做个鬼脸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