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个皇帝狠绝果断,估计他自个儿也有自知之明,从此才决定就做个孤家寡人。
“弋静深是个天生做皇帝的料,而你却不是做皇后的料,顾落却,你说呢?!”
春生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顾落却望着他走到门口,才静静地喊住了:“你可知道水三?!”
春生想了想,摇头:“不认识,他是谁?”
“……一个吹箫很好听的人。”
顾落却垂下了眸。
春生平平地哦了一声,打开门走出了屋子。
一瞬间从楼下传来的喧闹,随着屋门再次被春生合上,屋子变得异常安静。
顾落却才低低地补充了后半句:“也是一个教我武功的师傅。”
……
三月后。
深冬越来越冷了,外头大雪纷飞,把整个人间都幻化成白茫茫的模样,冷的人瞧着冰凉,幸福的人瞧着只觉得美不胜收。
顾落却坐在生着炭火的屋子中,手执毛笔,抄写旁边那份皇帝在一月前,已被她临摹了不少份的罪己诏……
抄写着他的字,好像是在触碰他的心一样。
字字句句,都说他自己德行有亏,背后意思,整个儿就是皇后也没错,都是他太惯,都是他的错。
他把自己放在老百姓的舌头上,哪怕百年也无谓,这样的弋静深,她情愿相思成疾,也不舍得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