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皇帝的营帐。
顾落却迅步跟到了皇帝营帐里,见到了许多人,但她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守着皇帝的弋静深身上。
他紧紧握着他父皇的手,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浑身上下充斥着可怖的气息,可她偏偏从他的侧脸看出了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
他说不在乎皇帝的,他真的不在乎吗?
顾落却不知道自己身为他的妻子,此刻该做什么,可是显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来了。
“如何了?”弋静深嗓音冷漠。
太医的手从皇帝的腿上拿开了,低头叹道:“皇上在摔下时气急攻心,才会昏迷,醒来是会醒来的,只是这腿是折了,虽好治,但微臣建议往后皇上还需少动双腿为好。”
毕竟,他老了。
倒下已不是一件艰难的事了。
弋静深从皇帝身边站了起来,离开了暖榻,顾落却望着他的神情,从极力掩饰的紧张在乎,到平淡的漠然麻木,心里愈发疑惑:他与皇帝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用全力治吧。”弋静深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畔。
“是。”太医应,仿佛是应另一个皇帝。
因皇帝不慎摔马,秋猎有始无终,即刻班师回朝。
只不过这一次回去,跟顾落却一起坐在马车里的不再是越昭颜,而是弋静深。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落却见了,忍不住宽慰他:“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
父皇本已患病的身体,这一次狠狠坠马,有老了操作不当的缘故,也间接说明:连一匹马都驾驭不了了。
身体伤了可以好起来,心要是伤了……
弋静深没想到皇帝倒下的这一刻来的那么快,却没有半分高兴,甚至头都疼了起来。
他闭目按着太阳穴,反复念着“母妃”二字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