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吸口气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穷二白到我这讨生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想喝我的酒,出不起钱,也可以办事。” “办谁?” 刀客很清楚自己是谁,该做什么,所以,他不多问,也不多想。 “青州,自古就是下三路生意的红火地。”中年人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可惜,最近有人在坏生意。劫船的淹死,刺杀的被杀,”他看了一眼刀客,“都是挂靠在老子名下的。” 人总是好奇的,但刀客硬生生克制住说出“有仇?”这句话的冲动,只是淡淡道:“谁?”“百面优伶,一个疯子。现在不止道上的在追,随着几个两面骑墙的家伙被干掉,一些久不出山的正道也被惹出来了。特别是遇见那个叫白益的,别多招惹,有传闻武当和少林的硬茬子在他那挂单。”中年人扔过去一大锭银子,“给你打听和准备用的花销。”刀客伸手接过。 中年人点头,“办了他,不用留活的,越利落越好,赶在别人之前动手。然后,许你开张,就在这青楼上房挂牌,接单以后六四分成。” 只死不活? 灭口,刀客在心里念了一声。 一按斗笠,他拿上刀,站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中年人一敲桌子,另一个打手进来,“张爷。”“查一下底细,听口音,南方来的,还特地把嘴弄干裂掩饰成大漠的,看来有隐情。查清楚,有麻烦不能惹火烧身,若是有必要......做掉。”“是。”“记住,咱们是散户,懂吗?”“明白。” 出门后,刀客回头望了一眼青楼,“散户?”他弹起手中的银子,一把抓住,“崭新的官银,还有资格联系南方......” “不管你背后是谁,这一口,老子吃定了。” 他转身离去,准备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