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范昭怀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范昭大喜,道:“多谢吕姑娘!”范昭转身欲走,忽然心口绞痛,顿觉天旋地转。范昭大叫不好,道:“我母亲(真范昭的母亲)死于心肌梗塞,难道是我乐极生悲,引发心肌梗塞!没有《速效救心丸》,如何是好?”范昭回头再看吕四娘,吕四娘已无身影。范昭抚着胸口,只觉得心痛越来越厉害,浑身抽搐。范昭悲叹道:“没想到我没被吕四娘所杀,却死于心脏病!可怜我家里娇妻美妾,儿女还在襁褓。还有,我从21世纪穿越来大清,约好十年穿越回去,死在这里可怎么办?啊哟,天哪!”
范昭突然乐极生悲,黑心魔狗开心起来,道:“这就是杂念,你尽管胡思乱想吧。范昭,你的念头越杂,睡眠越不安稳,越容易做恶梦!”就在此时,范昭转了念头,道:“算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命中注定的事,任谁也是抗拒不了的。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此言一出,范昭悠悠醒来,道:“原来是做梦啊,为何梦中情境如此清晰?”
一旁黑心魔狗气急败坏,本来想看笑话,没想到范昭忽然认命,把诸多情爱荣华都放下了,没有一点牵挂,岂不是没心没肺?没看成笑话,黑心魔狗心有不甘,隐隐有了不祥之感,担心起范昭遇到吕四娘。
第二日,范昭用过早饭,读了一下经书,忽然想起徐幸之多日不见,便去新镇寻找。范昭出了寺庙,沿着官道南下,向新镇出发,官道上人来人往,黑心魔狗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捉弄范昭,以免违了天道。黑心魔狗尾随范昭,眼巴巴等待范昭犯错。就这样跟着,黑心魔狗暗忖自己堂堂魔尊成了范昭的跟班,很是郁闷。
大清历经康熙圣治之后,社会稳定,人口迅速增加,东南一带尤其明显。商旅物流的繁荣催生了许多大型集镇,新镇就是其中一个。新镇虽小,却五内俱全,商铺钱庄,茶楼酒肆应有俱有。范昭踏在青石街道上,看着左右商铺和往来人群,却感觉到一丝落寞。
范昭信步走进一个茶楼,里面喝上午茶的客人不少,大多是商旅。范昭拉住一个店小二,打听道:“这位小哥,您知道附近有没有一位叫徐幸之的郎中?”店小二瞥了一眼,道:“没听说过。我这正忙呢。客官要是喝茶,小的自然招呼您;要打听郎中什么的,请您到药铺问问。”范昭碰了个软钉子,连忙谢过出门。黑心魔狗一下来了精神,继续尾随范昭。
前面不远有一家药铺,挂着妙杏堂的牌子,范昭进去打听。药铺郝掌柜告知,徐幸之通常在新镇停留一两日,现在恐怕早已去到其它镇子医治穷人。范昭有些失望,走出药铺,忽觉腹中饥饿,抬头一看,时已近午。范昭见街道斜对面是四通客栈,气派豪华,便进去靠窗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忽见一个戴斗笠、垂面纱的女子走进妙杏堂。范昭寻思:此女子是谁?莫不是得了难言疾病,故而蒙着面纱去看病。
郝掌柜瞧见女子,殷勤招呼道:“燕姑娘来了。您要的药材,我已经备好了!”说着,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大包药材。此女子正是吕雁梅,因练铁砂掌之故,需要专制药液洗手,以保双手肌肤嫩滑。新镇叫“燕姑娘”的人还真不少呢,难怪当初吕雁梅不纠正范昭的错误称呼。至于戴斗笠,蒙面纱,是因为吕雁梅长得太美,不想引起商旅注目,所以,范昭想多了。吕雁梅又问:“郝掌柜,可有上好的硫磺?”郝掌柜笑道:“有,昨晚才从广州客商进的货。吕姑娘要多少?”吕雁梅道:“半斤。”郝掌柜称好硫磺,打包给吕雁梅。吕雁梅漫不经心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书生是谁?”郝掌柜道:“不认识。他来找走方郎中徐幸之,听口气像是徐老郎中的熟人。”吕雁梅不再说话,付钱拿药走人。
吕雁梅从药铺出来,正好与范昭目光相接,心头一跳。范昭迷惑起来,暗思这个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药铺旁边是首饰店,吕雁梅便走进首饰店选看首饰。小菜上来,范昭暂停思索,低头吃菜。首饰店内,吕雁梅翻看首饰,心思纠结,不意在此遇到范昭,范昭的银袋又没带在身上,暗忖自己应不应该跟踪范昭的去处,今夜将银袋悄悄还回给他。范昭吃完小菜,叫店小二结帐,范昭往衣服里一摸,才想起银袋留给燕姑娘当信物了。
范昭苦笑一下,摸出一张银票,道:“给你。”店小二面露讶色,接过银票一看,顿时呵呵笑起来,道:“客官,不巧敝店掌柜的不在,这么大的银票,小的可兑换不了现银。客官给点小钱吧。”范昭道:“我没有散碎银子。小哥,你看着兑吧,能兑换多少是多少。”店小二疑心更重,道:“真兑不了。要不,客官付了饭菜钱,自己去钱庄兑去?”范昭皱眉道:“我若有散碎银子,也不会给你一百两的银票了。”店小二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说没有小钱!”
如今,黑心魔狗魔力大增,不需附体即可控制人心。机不可失,黑心魔狗连忙向店小二施展魔法《似是而非》,发出脑电波。一瞬间,店小二恶念火烧,扬着手中的银票,嚷道:“天下怪事多啊。诸位客官,请过来看一看,评评理。”立即,一堆人围了上来。范昭暗道不好,却无计可施。黑心魔狗得意洋洋看着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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