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哈哈,贫道一觉。”音落,一觉道长手持拂尘,笑容可掬的站在鲍仁面前。鲍仁惊诧莫名,问:“你,你不是死了吗?”一觉道长哈哈大笑道:“鲍仁,暗黑无际幻影无双天魔心网的奥秘,是利用贫道的心魔幻化表象来困住贫道。你说的没错,苏小小确实是贫道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伤痛,一千二百年来,贫道始终不能彻底释怀。你不知道的是,春节前贫道已经经历了苏小小吐血亡故之幻象劫数。暗黑无际幻影无双天魔心网以此来考验贫道,正如了贫道的愿。贫道将计就计,幻化于你。鲍仁,你果然中计。”鲍仁悔恨急怒,欲待再放出暗黑无际幻影无双天魔心网,却被一丝光亮缚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一觉道长肃容道:“鲍仁,贫道看在苏小小的缘份,这次放过你。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方才贫道三问于你。” 萧明玉见一觉道长复生,忙向天坛跑去。一觉道长疾追上去,大声道:““永乐公主,阮郁在此,请留步。”萧明玉跑的越发快了。 萧明玉跑上天坛,一觉道长亦追上天坛,大罗金仙与小修罗女相对而恃。 萧明玉柳眉一蹙,道:“阮郁,苏小小对你有这么重要么?为了她,你不惜身犯天法,闯入阿修罗界天坛!你可知道,来此,对你意味着什么?!” 阮郁苦苦一笑,道:“永乐公主,负你的人是阮郁,你何苦为难苏小小?再说了,苏小小为情吐血而亡,凄凉悲惨,实属堪怜,难道这还不能解了你的怨与恨么?” “住口!”萧明玉轻叱道,“天底下正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自诩风流、寡情薄义的男人,才害了天底下的痴心女人!苏小小咯血而死,是她甘愿为你所骗,咎由自取!” 一觉道长长叹一声,道:“公主,我阮郁何曾骗过谁?” 萧明玉冷笑道:“阮郁,父皇明帝即位元年,我们在宫中天玉楼一块读书,你亲口说过长大后要做驸马,辅佐父皇,怎么,现在倒不认了?!” 一觉道长微微一怔,记起有这么一回事,遂道:“那时我们还小,孩童之言……” “哼!”萧明玉打断一觉道长的话,道,“还小!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阮郁,明皇帝元年十一月十一日卯时,太阳刚刚升起,太子太傅考校我们的志向,你手指着太阳,亲口说:‘老师,阮郁长大后,必娶玉妹妹,做驸马,辅佐皇上,治天下,使我大齐国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吾皇基业如同朝阳一般,蒸蒸日上!’阮郁,那年你十三岁!舞勺之年!你敢说你‘还小’?!” 一觉道长无言以对。 萧明玉继续道:“阮郁,你既然有婚约于我,如何又背信弃义,恋上苏小小?!” 一觉道长想了想,道:“公主,当年阮郁只是公主与太孙的陪读。公主婚嫁乃家国大事,岂能由阮郁一言为定?再说了,一千二百年过去,苏小小轮回转生不知道多少生多少世了,公主何必为难清儿姑娘呢?” 萧明玉冷笑道:“君子一诺千金。阮郁,若不是我听信了你诺言,视你为未来夫君,以我公主之尊,岂能去相国府恳求你父亲放你行游天下?你倒好,到了钱塘,见了贱人苏小小,就忘了鸿鹄之志,最后连家也忘了。后来,阮相国写信于你,谎称病危,你才从钱塘回来。我又去求皇兄,皇兄下旨赐婚。你竟然在大喜之日,偷偷跑了。你父亲阮相国害怕皇兄降罪,竟然合谋大将军萧衍造反,指使叛将王珍国杀了我皇兄。贼子祸乱皇宫,我为保全名节,被迫悬梁自尽。阮郁,家恨国仇情变之苦,因你一人而起,你如何补偿?!你补偿的起吗?!”萧明玉说到最后,声泪俱下。 一觉道长心弦颤抖,合上双目,流下泪来,柔声道:“公主,是阮郁对不起你。阮郁向公主请罪。公主要杀要剐,阮郁绝无怨言。还请公主念及昔日情份,放过苏小小吧。”一觉道长双膝一软,跪在萧明玉面前。 萧明玉凝视阮郁,缓缓道:“阮郁,你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苏小小受伤?” 一觉道长睁开眼睛,道:“公主骂得没错,我阮郁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所有的罪孽起因在我,阮郁向公主领罪,只求公主放了无辜之人。” “哈哈哈。”萧明玉放声狂笑。萧明玉笑够了,目注一觉道长,缓缓道:“无辜之人。谁是无辜之人?!阮郁,你太可笑了。你负了我,你的父亲负了我父皇和皇兄,都是因为贱人苏小小。你还说她是无辜之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现在,就毁了这个贱人!”萧明玉一脸嫉恨,高举玉瓶,往地上掷去。 “不可!”一觉道长身子一纵,手一探,接住玉瓶。 萧明玉迈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一觉道长的脖子,呼气如兰,软声道:“阮哥哥,不要离开玉妹妹。”一觉道长本欲推开萧明玉,一听此言,忽觉于心不忍。萧明玉将头靠在一觉道长左肩上,右手一掠鬓发,拨出一把碧玉凤头钗,寒光闪亮,一下刺进一觉道长后背厥阴俞穴。厥阴俞穴是人体三十六处死穴之一,被击中后,冲击心、肺,破气机,严重者当即死亡。一觉道长身子一震,顿时动弹不得。萧明玉一脸幸福微笑,左手轻抚一觉道长的面颊,软声道:“阮哥哥,玉妹妹做不成你的新娘,我们就死在一块,即使魂飞魄散,也无怨无悔。” 一觉道长颤声道:“阿修罗之毒!” “是。”萧明玉微笑道,“阮哥哥,你在人间历劫修行,精进不停。妹妹知道,只有这个法子才能留住你。阮哥哥,妹妹为了留住你,采炼阿修罗之毒已经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