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没让皇上多等,拆了线就赶着往皇宫去,受伤的这些日子净乘马车了,委实对不住她的御风司,不过今日是专门让白昱修送她,想必白昱修这般机灵,能猜出个为何。 “没话同我说?” “啊?说啥呀..” 白昱修喝了口茶,心虚的移开了眼睛,马车很稳,茶杯底装了磁石,马车就算颠簸也不会抖掉杯子。 “昨天,你看了祁王五次..” “有那么多吗?你居然还有功夫观察..” 白昱修真是有够佩服她的,昨天的事刑部已经立案了,是毒杀,而非谋杀,凶手就是方醒揪出来的那个人,具体还在调查,这让方醒的名声又一次在民间大热。 “跟昨天的事没关系..其实,那天你出宫的时候,我看见祁王哥了,他脸色不太好,然后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方醒点了点头,她直接就怀疑了王杰心,可若是为叶如烟报复,这里又过牵强,找上林清欢算怎么回事..可那又会是为什么?况且人人都知王杰心和叶尚书是太子那头的,这样听白昱修提起,是觉得有意思了。 吁~ “怎么回事?” 马车突然叫停,安北王府的车夫匆匆下了车,低着头指了指旁边,方醒和白昱修顺着看过去,啧啧..稀客。 “呦,这是谁啊..” “你还是在车里等我吧。” 方醒好笑的瞪了一眼白昱修,叶尚书颇有些尴尬的走远了几步,方醒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还以为她不去尚书府,就见不着这尊大佛了。 “你身子还好吧..” “承蒙父亲如此关心,好过了。” 叶尚书此来找她,除了叶如烟的事情,方醒根本想不到别的原因,这可真是亲爹,连戏都不做了。 “你也别怪为父,那几日侯爷是谢客的。” “嗯,知道,父亲今日是所为何事?” 方醒也懒得整那些弯弯绕绕了,她又不生气,也不吃尚书府那些女人的醋,这大冷的天,她可没功夫在这站着。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如烟嫁入东宫,然后..” “父亲说什么?” “你定是听懂得。” 叶尚书还急了..方醒将脸颊边的碎发挽至耳后,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干脆进宫面圣也穿男装,左右大家都习惯了。 “我懂,只父亲不懂,父亲都没将我放心上,凭什么觉得皇上会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话是..” “父亲,我不是进宫同皇上讲如何处置如烟的,我是进宫替叶家求情的,买凶刺杀当今太子,你不会以为如女儿的伤一般,就这么过了?” 方醒简直难以想象叶尚书是怎么走到今天这般,靠的是王姨娘的锦囊妙计?他城墙般厚重的脸皮?他百年不转的脑筋?她母亲应该是有些眼疾的.. “这..” “咱们没被连累着一起陪葬已算大幸,还让如烟进东宫?父亲当太子是泥人呐?随咱们捏。” “那你说,如今要怎么办才好,如烟日日落泪..” “我伤口还日日出血呢,告辞。” 无话可说,这就是她的报应,有个这么给她添堵的爹,叶尚书在身后也没叫她,估计是想着方醒适才的话呢,不过应该是想不明白的。 “方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这天越发的不温暖,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心血来潮的在御花园里散步,方醒不想吹风,不想走路,想去御书房坐着.. “林家的二儿子是怎么回事啊?” “回皇上,遭人陷害,刑部正在追查。” 方醒左右看了看,苏柝和高公公等人跟的很远,只有她和皇上漫不经心的逛着,看来这次要说的事不一般,皇上连御书房都不信了。 “朕听闻,你与他关系匪浅,可有?” “皇上说的可是林二公子?平日里是有些来往的,倒也不像近日传的那般。” “哪般?” “说方醒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 皇上身形顿了顿,抬手将一朵梅花掐了下来,放到了方醒的手上,继续往前走着,这个举动的意思是? “方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妄求别的,若是当真今后有了姻缘,也得是皇上所赐。” 方醒很不喜欢现在这种对话,她没想过一定要嫁给谁,但绝不能是强加给她的,可因着如今苏家与她的骨肉亲情,她不仅要阿谀奉承,将来或许还会低这个头.. “这个不急,朕说了,还要你好好为百姓为朕效力。” “方醒明白。” “不过..眼下倒是真有件事要你办..” 皇上的话锋转的很快,她俩现在前后没有水池,没有宫墙,说出的话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方醒自当尽力。” “墨王,你可了解?” “回皇上,方醒..” “不必解释,朕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与墨王交好,替朕盯紧他,不许别人先伤了他!” “方醒遵命。” 方醒这话回的没有半分犹疑,本来要行的拱手礼也被皇上按下,这是什么意思呢,要她使美人计..不许别人先伤了白昱墨?那就是等着皇上发话再伤? “今日朕与你说的什么?” “说的尚书府庶妹叶如烟之事。” 皇上满意的看向方醒,瞧呢,她多适合在这个漩涡里生存,天生的城府,别人嫉妒不来,若是生在皇家,又为男儿,今日的局面不定是何样。 “你认为,刺杀太子,当如何?” “赐死。” 方醒回的很是平淡,为叶家求情?她还没有吃错药,最好是连叶尚书一同赐死,还有王姨娘,还有叶如莹,叶如萱.. “你这孩子,如今年节还未过去..” “那方醒以为,叶尚书大人官降一阶,罚俸两年,叶如烟..降为婢女,侍奉太子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