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事了..颜韵立在门口看着,淡淡一笑,转身去倒了几碗白水。 屋内的人相继退出,里堂和偏殿的大门被轻轻关上,方醒刚噙了一大口水,见着贵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下喷了出来。 “咳咳咳..” 方醒端起另一碗白水,走到了一边去漱口,静妃也端着一碗走到她跟前,这里的战场要留给别人。 “父皇息怒,母妃绝不是有意的,害得七弟差点出事,儿臣愿受一切责罚。” 皇上不悦的盯着贵妃,太子立刻跟着跪下求情。 “皇上,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皇后突然也开了口,方醒和静妃同时回头看了过去,相视一笑,移开了视线..静妃满怀感激的递上她手里的碗,为人医者,能做到今日方醒这个份上,已经十分不易了。 方醒漱完了口,皇上也没有惩罚贵妃,毕竟她口口声声说是无心,身旁还跟着个孝顺的儿子,自然,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皇上来时是同她一起,走时却带着皇后,贵妃起身瞪了一眼方醒,叮嘱了太子几句便离开了。 如今只有白昱修还能没心没肺的坐下吃饭,方醒想吃也吃不得,领着颜韵配夜里的药方,静妃进了里堂,方醒也同意让她留下。 “那个..七弟,是不是没事了?” 太子鼓足了勇气朝方醒开口,他对适才贵妃的无心,很是自责,白昱修吓得站了起来,这还是他骄傲的太子哥吗? “跳过了兴奋期。” 方醒对他们母子是佩服的,希望太子明白,接下来的昏迷期意味着什么,她与白昱灏非亲非故,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不代表着所谓的没事了,比如她同意静妃留下.. “昏迷期..方醒,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已经没什么药方可想了,生死就在这两日。” 白昱修眼眶瞬间溢满了泪水,太子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句话,就被方醒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痛?知不知道什么叫骨肉亲情? 夜深了,太子三人各裹着一条厚棉被,坐在院里酣睡,方醒和颜韵没有一丝困意,每一盏茶的功夫就替换着进去喂药,颜韵的面色很是凝重,或许在担心着下一次的进入,会面对一副冰冷的身躯,方醒就显得轻松多了,搬着凳子坐的离那哥仨远远的,左右尽人事,便听天命。 “把这个喝了。” 颜韵也是大夫,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白水漱口不够,还是配了些药材煎给方醒,方醒闻了闻点点头喝了。 “你白日的时候就想到了吗?” “不能够确定,但是被野狗咬伤的确危险。” 颜韵没再问,抬起头看向星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你可知是谁在害你?” 方醒想到了药材的事,进宫前本想让童谣去找阿九查查,只是想想又算了,那店里的伙计一定是颜家的人,就让他去告知颜澈好了。 “我以后多注意就是。” 颜韵想了想回了一句这样的话,方醒听懂了,便闭上了眼,显然这不是第一次,那就不是针对他的了,还有之前的绑架..看来被颜家收养,是幸而又不幸。 “你的师傅是个怎样的人?” 颜韵崇拜方醒的医术,便更佩服能教出这样医术的师傅。虽不奢求能被指点一二,但此生若能有幸见到,也是满足的。 “来这太久了,你不问我都要忘了..他..是个好人。“ 颜韵侧过头看向方醒,想着她到偃安城不足半年,怎么至于久的都要忘记了,他不知道,方醒说的是方老爷子,的确,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