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又平静了几日,在这几日当中,但丑婆婆始终没有出现,让原本冷清的添香楼越发的清净了。而花添香也再没去过地下密室,似乎已经忘记了那里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在密室里还关着两个大活人。 这天夜里,熟睡中的花添香猛地睁开了双眼,紧接着身体往床外一滚,顺手撕下床幔一抖,灯光下闪着荧光飞来的不明物件一股脑被卷入了幔布之中。只刹那光景,花添香警觉、起身、躲避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瞬间便已站在了地上,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那几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是五名身材消瘦的黑衣人,黑巾蒙面,包裹的甚是严实。其中为首的一人上前,指着假花添香沙哑着声音喝道:“恶妇,你果然有所防范!” 花添香一身白衣整齐,却哪里是睡觉的摸样?但见她目带不屑,举起手中的幔布抖了抖,便听得‘咣当当’的声响,从里面掉出来了数十枚泛着莹光的小巧飞刀。她轻蔑地笑笑,道:“家伙事不少,但使用的人却是一群草包!” “啊......恶妇,废话少说,还不快纳命来!” 黑衣人怒喝一声,一挥手,五人分两拨列成阵势齐齐举剑劈了过来。 花添香有所准备,但见看着几个人也是有备而来,阵型整齐颇有气势,剑式沉稳利落,却又变化多端,饶是花添香心高气傲,也看出了他们的不凡。虽如此,但她还是气度从容,极为轻松地避过先前的两人,身体未落便挥手瞬间拍出数掌,紧接着一个身形急转腾空,落地时已站在了门口。 “恶贼,想要老身的命,你们还不够资格。” “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黑衣人手中长剑一晃,又是一记飞剑刺来,而后左右四人却分上下左右攻击而来。 这二楼的空间并不小,但作为撕斗的场地却也嫌太小了。花添香被五人围攻,近身短打,却是渐渐是落了下风,但她却并不见慌张,手中的幔布已被拧成了条状,当棍子一样上下挥舞着,对方虽然人多,但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她。 双方正打得激烈,突见一黑衣人惊呼了声,迅速暴退了数步,大喝道:“小心......毒气!”说着话他身体晃了晃,却已经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了。 “恶妇,你使诈?” 其余四人见情况不妙,迅速收敛阵型,列成了一字型,一起用剑指向了花添香。 “使诈又如何?” 花添香长袖飞舞,趁着他们心神不宁,迅速欺上前和他们几人纠缠在了一起,并不给他们丝毫脱身的机会。黑衣人虽然人多,但此刻却是意志涣散,行动迟缓,早已经没了刚才凌厉冲锋的势头了。 再看花添香,她却是把布棍舞的虎虎生风,耍得一手好棍法,武功招式比之前更为凌厉辛辣。片刻间隙不到,便毫不费力地放到了其中三人。 就在这个档口,为首的黑衣人忽然扭头对着同伴喝道:“撤!”说着扬手洒出了一把粉末,身形却急速后退之窗边,拉着同伴一个后翻便从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屋子里粉末散尽,花添香才从床后闪了出来,冷笑一声,也不急着追赶,而是缓缓地推门走了出来,倚在栏杆处向下瞧着,悠悠地说道:“被别人当枪使的滋味如何?亏你们还是一些老江湖,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么?” 添香楼下的院子里,那两名逃下来的黑衣人并未离去,竟被四名身着黑衣金边的少年武士堵了个正着,如今却是寸步难行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二位已经中了迷烟,随时都可能倒下去,还哪里有一战之力?只不消片刻,这二人便双双中刀,倒地不起了。 花添香身在在高处冷眼旁观,见黑衣人已死,便才开口道:“初一,看看他们是谁?” 只见一名身形稍矮的武士上前撕下那二人的面巾,道:“回夫人,此二人正是瘦剑客和剑疯子二人!”回禀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是十足的女声。 “哼,贼心不死!可笑剑疯子身有暗疾,竟然不好好养伤回复功力,却参与争斗,简直找死!” 说吧她正待转身进屋,却忽然停住脚步,交代初一道:“你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处理掉。” “是,可那些党羽如何处理?” “一个不留.....诛杀!” 留下一句狠绝的话,花添香转身回到了屋子里。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暗呼了一声‘好险’。她这一次却是是兵行险着。那几人武功不弱,若正真对决起来,她是赢不了的。这一次她为了一击得逞,却是狠心花了血本的。不但这几日打破了生活常规夜宿二楼,还把仅剩的*都给用上了。幸好,这些药并没有白白浪费,全都用在了那五人身上了,一次了结的干净利落。 回坐在床边,花添香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安。从药童小五背叛,毁了她绝大部分的藏品开始,到常氏兄弟发现地宫秘密,再到阳鸣客和龙桑陌夜袭,这些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无不显示了一个讯息。花添香越想越觉得不安,沉吟片刻,她忽然起身掀起床板,身体一缩便钻进了密道里。 再次回到石室,花添香瞧着那面石墙,思索良久,最后才下定决定,伸手推开墙壁闪身走了进去。 密室里依然是熟悉的场景,藤蔓、石床,以及铁链锁着的老人蜷缩着瘫躺在角落里,不知生死。只不过,熟悉的场景中却多了一个人,那便是墨朗月。 从那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在这三天时间里不吃不喝,就算身体强壮如牛,也会饿的有气无力,更何况本来就身体单薄的人?墨朗月此刻靠坐在离石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