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韩三笑,随燕错到了夏夏的房间。 我刚离开夏夏不久,她怎么就出事了? 夏夏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整整齐齐的,就是她的脸憔悴不堪,全是破碎的泪痕。可能是太累了,平时这么多人进来,她早就醒了。 韩三笑皱着眉,将手放在夏夏额头上。 怎么了? “她怎么样?她没事吧?!”燕错看着韩三笑不解的表神小心翼翼道。 “怎么会这样?——”韩三笑紧皱着眉头。 我认真地看着夏夏,突然感觉到她的气息很微弱,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心跳声更是难以捕捉,整个人散发着一沉闷至极的灰色气息,之前躺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 “怎么样了?”燕错显然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但他不敢保证,才来对院想叫宋令箭帮忙看看。 韩三笑迷惑地看着燕错:“下午夏夏回房后,还做过别的事情没有?” 燕错摇了摇头:“她只说自己累了,还对海漂哥说,让他记得叫醒她。小驴来过又走,海漂哥出去后没再回来,刚才我进来想叫她起来吃饭,却如何都叫不醒。” 韩三笑皱了个眉:“海漂哪里去了?” 燕错再摇头:“他刚还说是要去对院看一看的,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好像也不在对院吧。可能有事出去了——宋令箭怎么了?她受伤了?”他还是很好奇。 韩三笑的心开始乱而无主,看着燕错焦急异常的脸,突然道:“你去找秦正,他在衙院里面,你让他过来一趟。” “秦正?”燕错转不过弯来。 “没错,事不宜迟,快去。” 燕错满脸狐疑地走了。我也奇怪,这个时候干嘛要去叫秦正? 韩三笑心忧地看着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灵魂,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韩三笑突然一震,轻喃道:“赵逆!” 赵逆? 我记起来了,就是昨天天在山中,赵逆一把将夏夏扔出去,除了那一次,夏夏不可能再受其他伤—— 但是那是昨天的事了,回来后夏夏还好好的呀,还陪着我哭了许久,怎么一睡下反倒起不来了? 那一掌,那一掌蕴含了什么力量,竟能让人若无其事地一觉睡不醒?! 韩三笑怒不可遏,似乎铁了心就认定是赵逆伤得夏夏! 这时外面已响起飞快的脚步声,燕错果然带着秦正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去看,秦正已经出现了在门口,我差点没认出他来,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显得苍白的皮肤渗着淡淡的贵气与冰凉。 “夏夏出事了?”秦正径自走了进来,剑眉轻皱,看着夏夏。 韩三笑冷道:“是赵逆。在山上他曾打了夏夏一掌,但奇怪的是夏夏受了那一掌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与赵逆好说也是故交,也交过手,应该知道一点关于他的武功套路。” 秦正武功再高,也只是个习武的人,他像韩三笑一样查看了夏夏各处命脉,皱眉沉思片刻,突然变脸道:“赵侍他——他真的做到了?!” “做到什么?”燕错紧张道。 秦正盯着燕错,一字一顿道:“锁命掌。” “索命掌?什么掌,从来没听过。”韩三笑道。 “是锁,锁住一个人的性命,让他死不了,也活不成。”秦正看着夏夏,目光里流转成担扰,为她把了把脉,眉皱得更紧了。 看来他也并非无情,在院中的一些日子,都是都夏夏照顾得他,他多少还是关心夏夏的。 “刚才一直都好好的,只是说累了睡一会儿而已,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燕错与我一样,对这种江湖之事一窍不通,怒道。 “赵侍的琐命掌本只对习武之人才有效,可是昨天你运力接住了夏夏,还探出内力为她把脉,夏夏本是个不懂武功之人,兼因了你的内力,赵侍的琐力才能渗进夏夏体内,顺着气力游走琐住了她的筋脉……”秦正将夏夏的手放回被内,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 韩三笑一惊:“这么说,是我害了她了……” 秦正摇头道:“当时若是你接不住他,锁力便会变成坠力,将夏夏摔死——他早就没了理智,要置夏夏于死地。” 韩三笑咬着牙,眼里闪着愤怒。 “那要怎么解开锁力?!一定可以的!”燕错焦急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只听他曾说过要创这样一套掌法,都未曾当过真,又怎么会追问何以解锁?”秦正皱眉道,“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他突然一脸怒气,倏一下站起身要出门。 韩三笑与燕错异口同声道:“那会怎么样?!” 秦正却没有回答,飞快走到了我房中,他以一样的手法探了探我的命脉,怒道:“这个贱人,竟也用在了四哥女儿身上!” “燕飞中的也是锁命掌?”韩三笑奇怪道。 秦正怒骂:“他真的疯了,他真的疯了,居然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做出这种事——” “如果解不开,会怎么样?”燕错追问道。 秦正僵冷着俊美的脸,慢慢道:“也许——永远醒不来了——” 韩三笑与燕错都愣住了。 这我倒并没有很奇怪,因为赵逆在打伤我之前,的确跟我提过这个锁命掌,但是他当时说得很可信,一副想要帮我遏制水锈恶化的样子,他说这样我会有足够的时间等他们找到厉害的人来救我,还跟我约好一年后会来解开我身上的掌力,让我重新苏醒…… 可是,就算他说得全是真的,现在他被宋令箭重伤,怕是再没那机会帮解开掌力了,如果他真的想要以我当护身符,他应该在打斗之前就跟他们说好,不然现在对他来说,跟死又有什么分别? 我真的不懂赵逆,我感觉他没有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