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金娘?你怎么会认识她?又为何要杀她?你们有宿仇?情怨?中间为什么还穿插了秦正?”韩三笑一肚子的疑问急需得到解答。 “就算是宿仇,也是她自己挑起来的。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各事其事,但她非要多加干涉,兴风作浪,我又怎能让这样一个纠缠不休的女人坏我好事!”赵逆不屑道。 “她坏了你什么大事?她为什么要挑起与你们的宿仇?” 赵逆闭口不想再提,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恼怒,也有些后悔—— 他为什么会后悔?难道杀了金娘,会为他带来想像不到的麻烦? 我不禁有些得意了,虽然他们瞒了我很多事,但有些事情我知道得比他们多。 “金娘与燕家有宿怨,为报复燕家而在卖于燕飞的金线中一直掺渗水锈。而一直居住在雾坡里面的秦正却与燕家似乎有旧交情,但这么多年却没有任何阻止警告的行动——” 这时宋令箭突然打断了韩三笑,盯着他道:“或许秦正本来是要出面保护,但却受到了牵制。谢老太婆说过,雾坡的雾是金娘来了之后才有毒的,她通过在雾气中放毒的方式,来限制秦正的行动。” “但秦正却不受那毒气影响,依旧在里面活得不错——春泥花?!”韩三笑一皱眉头。 “没错,春泥花本身带有剧毒,好食毒,满园的春泥花吸食了庄园四周的毒气,所以秦正才能安稳地在居住在里面——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金娘从来不出柳村的说法。因为春泥花被毒气喂肥,每天都会吸食大量毒气,不出一日就会食光金娘燃放的毒气,所以她必须每天守地雾坡边上,不仅要定时燃放毒气,还要看着秦正,以免他从雾坡中跑出来。” 韩三笑又奇怪了:“照这种说法,那应该金娘与秦正也会有仇怨——为什么秦正还要救她?” 赵逆盯着两人,不屑道:“我道秦正有多骄傲,没想到也会费唇舌为自己开脱。” “开脱?那可真没有,他不仅没为自己开脱,还一力将杀金娘的事担了下来,比起真凶赵庄主您来说,可是爷们了很多,可是他为什么要维护一个打伤他的人?”这其间关系,当真是复杂至极。 秦正不出雾坡其实还有其他原因,因为我爹。 “——你杀金娘的时候,秦正也是在场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助你一起杀他,但他的确与你抢夺了金线,或许是实在看不惯你杀人之后还要亵渎尸体,所以抢夺中她手上才会留下那么多不规则的金线勒过的伤痕。” 秦正出手救过金娘?这我倒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那份上吧,秦正也不像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赵逆眯了眯眼,不屑道:“太平日子,已完全消磨了他的杀锐之气,竟连个心狠女人都下不了杀手。既然他犹豫,那就由我来杀!” “你杀了金娘,与秦正也彻底翻了脸。之后你们还大打出手,你打伤了秦正,自己也受了伤,却又冒险潜进衙院,打伤了燕错。”宋令箭淡淡道。 燕错?燕错在衙中受伤,是赵逆所为? 这个赵逆,我真是有点生气了! 赵逆显得很惊讶,狠狠盯着宋令箭:“当日院中那枝救他的黑箭,是你出的?” 宋令箭在衙院附近救过燕错?但是她怎么没提过? 韩三笑却笑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的事情,我们这儿就她一个人是弓箭好手,不是她的,难道还是我这个更夫射的不成?” 赵逆冷冷瞪了韩三笑一眼,那一眼阴蛰逼人,不怒而寒。 韩三笑呷了呷嘴道:“你为什么要袭击燕错?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说也是个长辈。我最见不得人家以大欺小,尤其还是你这种带着偷袭的,真叫人不齿。” 宋令箭代之解释道:“因为庄主受伤了,不想再拖延时间。他需要燕错的血,打开离铃的结。” 离铃由我爹伺养,有护主之力,能散尽天下力,只有同脉之血,才能不受离铃之束—— 但是赵逆为什么要接近我们?难道爹早就预料到往后潜伏在我们周围的危机,才养出了离铃来保护我们? 可是天下最有力的保护,不是应该他在我们身边吗?为什么他宁愿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铃铛身上,也不愿意现身保护我们?而且为什么他觉得我们需要保护,就算曾经他与娘有着辉煌的过往,但现在也不过是平凡人家,会有什么人想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