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的。但是如果能救到云娘性命,那药珠借一下也不用这么着紧吧? “不用你提醒。现在云儿醒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上官博过河拆桥道。 吱牙一声,门开了。 蓉叶拉着我往院口墙后退了退。 秦正走在前,孟无走在后,好像是贯有的顺序似的。 秦正修长高瘦,黑发高束,眉如剑,眼如月,皓然玉齿,胜似西子戎装,一脸的高傲不屑配上这俊俏的容颜,倒也真是好看。 孟无则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比秦正短了大半个头,也不知道是因为以前没注意还是因为他跟在秦正后面的原因,总感觉他整个人看起来矮了一圈,加上厚大的外裳与氅子,就显得更加圆滚,前几天秦正说他腿短,这会儿我忍不住要笑。 秦正大步向前,带着冷意道:“别以为他是上官博就可以说话不算话。说好只借七天,七天一过,我就算抢也要抢回那东西。” 孟无走路的频率要快很多,果然是腿短的原因,他一直当着和事佬,好生好气地在两个脾气暴燥的人之间盘旋:“放心吧,他知道轻重的,不会让如此情景加注在他自己媳妇身上的。” “哼,我去看玉姐。”秦正不受孟无的好,摆着脸转身走了。 孟无唉声叹气地跟在后面。 “他怎么来了?”蓉叶轻声道。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正失神地盯着秦正,她认得秦正? 也是,秦正与我娘有姐弟之系,必也是那个院墙的人,蓉叶曾是长公主明珠的侍婢,那么他们见过也不奇怪。 只是我还不知道秦正到底从属什么身份,为什么孟无会特别的怕他呢?照理说上官博比秦正脾气还要差,又是当朝相爷,地位只在一人之下,孟无对他的算是畏,但他对秦正的是又敬,又畏,甚至还有些讨好。这个秦正,有什么地方让孟无这么稀罕么? “飞儿呢?飞儿怎么还没有来?”云娘的声音微弱地化在风里散来。 蓉叶拉着我走了房门前,应声道:“夫人,我将燕姑娘带来了。” “快些让她进来。”云娘有点急,喘咳了一下。 蓉叶轻声对我道:“夫人刚转醒,姑娘能不能将衣氅解下后再进去,我怕氅上带着的霜寒之气会伤到夫人。” 我连忙解下衣氅,进了房间。 房间说不上温暖如春,只能说是正常温度,不冷也不暖,伸手不会发僵,也不至于暖得全身发痒,像是阳春三月的节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床账仍旧垂着,我忍不住芙叶受伤的那处看了看,那处惊心的血痕已经没有了,也没有任河清洗过的痕迹,可能换了副新的。 我对着账里的人施个礼,道:“上官老爷,云娘。” “飞儿,你来了——我有话要跟你说——”床账突然翻动着,像是云娘在伸手找我。 “云儿,你刚醒来,别的事情不用管,先养顺气再说。”上官博柔和道,这全世界,他的温柔只对云娘,那柔软的话音也只会为一个人保留,毫不掩饰躲藏,坦荡真诚,像是尽其一切地对一个人好,任何时间,任何地方。 我突然傻乎乎笑了,这上官博,倒也挺可爱的。 “我有话要跟飞儿说,你先出去好吗?”云娘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出去了如何确保你的安全?”上官博耐心温和。 “飞儿是我吩咐蓉叶去叫的,飞儿与你的关系还须由我来说明吗?你如果连她都要防,那就太可笑了,当年的事情,难道就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你有尽到做为叔伯的责任么?”云娘瞬间冷了语调。 “好,好,你别动气,我走就是了嘛。”上官博扶着云娘躺好,站起,掀开床账,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怪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夫妻俩的团聚。 我低着头,觉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我刚才的傻笑。 上官博以我想像中的善怒的表情走了出去,逆着光,我在想,当年长公主明珠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拼尽全力地嫁他为妻,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自古女人都应该如此,为爱而生,为爱而痴而死,那我爹呢?他放弃燕族与我娘隐姓埋名,怎么就成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庸之辈了? “飞儿,你来。”云娘弱声道。 我忙提裙上去,云娘的脸色比我想像得要好,但仍旧羸弱得令人心疼,想起她曾经也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却因这么多的变迁误会变成了如今的性格脾气,也真是可怜。 “云娘,我在。”我握着她冰冷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