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所出的异母兄弟。” 我咬得内唇发麻,本说等不住要走,也是一个谋算。 “接下去,你便成功地让我们自己证实了你的身份。燕飞知晓多年失踪的父亲已死的噩耗,还有你这个人的存在,终于悲极不支倒下了。但一开始说要离开的燕错你,却呆着一直不走了,这我倒是很奇怪。”韩三笑嘶了一声,好像真的很不解。 燕错冷笑回答:“因为有爱管闲事的人给足了饭钱与房钱。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 是孟无和小玉,他们为什么要帮助燕错留下来? 韩三笑道:“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分开寄那五封信?如果你一开始就用这个办法,选在我们离镇的那段时间,你很快就可以杀死燕飞——还是你有更大的仇恨,要这样慢慢地将她折磨死?” 燕错冷笑:“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在信上抹上剧毒,你既然有此剧毒可以杀人无形,又何必多此一举做这么多小动作?”韩三笑语声凌凌,将什么东西扔在了桌上,然后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这铁锈味很熟悉,这几天我经常在郑珠宝和燕错的手上闻到。 “磁——”的一声,谁将东西放在火上熨了熨,发出很刺鼻的恶臭味。 众人都走近几步,围在桌前看着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拉着郑珠宝道:“怎么了?他在干什么?怎么有这样的味道,是什么东西着火了么?” 郑珠宝小声解释道:“韩公子正将燕错寄来的信放在烛上烤着——不过这信面居然一点都没有烧坏,还微微泛黑,冒了一些黑烟——”说罢她用巾帕捂上我的口鼻,焦急道,“这味道难闻的紧,快捂紧了。” 韩三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锈之毒。无色无味,通过碰触、气味的摄入便可以进入人体,伤脉败血。燕错,怨恨,并不是用来传递延续,甚至是扩大的。你也许早就知道这五封信不会被燕飞接下,但这院子里的人、我们几个人,谁都会轻易地拿起这抹了剧毒的信,难道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在你的局中吗?”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燕错的局中。 我震惊难言,那么前几次海漂是因为拿了送到我院里的信,才被宋令箭责备的么? 突然之间,床板上响起巨大的动静,什么东西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郑珠宝急促地叫了一声—— 撞击—— 摔倒—— 啪! 清脆的耳光声! 怎么了?! 郑珠宝呼吸急促,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紧紧拉着我,还不忘跟我解释道:“夏夏妹妹——她打了燕错一个耳光。” 撞击声,摔倒声—— 像是谁摔倒了,谁又把谁推倒了—— “夏夏——”上官衍担忧地叫了一声—— 唉——我听到韩三笑无奈的叹息—— 夏夏尖声得像只发狂的野兽,歇斯底里:“你这个魔鬼!为什么?!飞姐与你无怨无仇,甚至还愿意接受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千方百计的害她!为什么你要害这么多的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燕错笑了,他的笑像是从卡碎掉的风轮车里抖出来的声音,难听,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