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多半是她在做梦了?” “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事了,先前梦里死了人,她醒来就真以为那人死了,怎么说都不信,大活人来看过她才信,再说那壁上的画吧,是宋姐姐送她的,那画前几日不知道怎么受了潮气,线色退了些红出来,她非说那画在流血,自己吓自己——我不知道郑小姐迷不迷信这些东西,总之就算你再害怕,也不能在飞姐面前表露出来,否则她会更害怕的。”夏夏的语声很不客气,好像在教训郑珠宝一样。 夏夏是不是对郑珠宝有误会,怎么说话全是敌意呢?这几天要不是有郑珠宝在我身边,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郑珠宝也没有解释什么,温声道:“恩,我会注意的。” 夏夏语气缓了缓,总算有了点担忧:“飞姐果真睡得很不好么?是不是又在为燕伯伯的事情寝食难安?眼睛也是这样哭出毛病来的,是吗?” 郑珠宝轻叹了口气。 “怪我没能好好陪在她身边,这几天她一定是孤单极了,她最怕一个人——”夏夏自责道。 “夏夏妹妹不在的几天,我刚好都在,只不过燕姑娘需要的并不是我的陪伴,她有心要将自己困在谁也无法接近的世界里,谁也帮上忙。” “宋姐姐他们就可以。当然这是你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不能理解的——“夏夏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很尖刻,响起了她的脚步声,“我去看飞姐。” “别去——” 响起了拉拽的声音,郑珠宝阻止了夏夏。 “干嘛?我不能去看我的飞姐吗?”夏夏扬高了音量,满是要吵架的口气。 郑珠宝怯弱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姑娘今早寅时左右才好不容易入眠,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身子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折腾。” “寅时?怎么睡得这么晚?你问我昨夜有没有听到怪声音——是不是昨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夏夏语气中带着责怪。 “没——没发生什么怪事情,只不过燕姑娘心结难开,失眠做噩梦了而已。” 昨天半夜我明明见着了那恐惧诡异的女鬼,尖叫得连声音都要哑了,夏夏说没听见声音,连郑珠宝也说是我在做噩梦——难道真的是我在做噩梦?我又开始分不清梦跟现实了么? “那好吧,我迟点去看她。”夏夏最终妥协了。 郑珠宝笑道:“恩,她若是醒来,也一定会来看你的。这是你的早点,药也快好了,吃完早点记得把药喝了,这样燕姑娘才能看到健康有力气的你。” 停了停,夏夏道:“早点为何要分开吃?平时我们都在前院一起吃,而且为何每份都不一样?” 郑珠宝道:“你们病不一样,需要戒口的东西也不一样。你受了风寒,要吃些热性的,燕姑娘眼疾要吃清淡的。” “那这份呢?这么多——全是肉包子?三哥喜欢各种口味拼杂的,全是肉包子他嫌腻口。”夏夏挑剔道。 “宋姑娘韩公子都交代过,说这几天不用安排早点,这份是燕公子的。” “还得伺候他呢,死赖着不走,真当这里是善堂。”夏夏冷哼了一句,便响起她拿东西走人的声音,她与燕错交集不多,却已经树下了敌意,若燕错身份之谜解开,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化解。 在水房里站着,我突然发现这一切的纷乱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玩坏了线球,线铺得一地都是,到处打结,我却无力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