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累坏了,头晕脑漲地靠到墙上,闭着眼叹了口气。 我眼泪哗哗流:“你们从来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忍让是应该,我忍不下了,就变成任性无知。我真是受够了,受够了一直当你们的老妈子,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以后各过各的,谁也不用烦谁!” 不等韩三笑再来劝说,因为我怕我会心软会妥协,我转身飞快跑了出去,用尽所有的力气,嘣一声关上了院门。 卡拉一声,院门上刚挂的哑声铃重重地甩在了门板上,响起尖利的敲动声。 我靠在门后,捂着嘴忍着哭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他们就不想说点什么?或者、哪怕是抱怨点什么么? 我全身抖得厉害,害怕门板也会随着我的发抖而颤抖,我不能被他们发现我还心软地留恋着他们,我回到房间,捂着被子大声哭了起来。 我是我第一次冲他们发火,可能也只吊着这残志才有这勇气,否则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脾气? 偶尔任性,也很痛快。 燕飞长本事了啊,韩三笑一定会这样想,是的我难得硬气了一次。我哭哭笑笑,像个傻子。 病未来时,一切正常,可是病苗子起了个头,就像燎原星火,延绵,旺盛。 这一夜我备受煎熬,喉咙其痒无比,干热难耐,一壶的水喝了精光还是不解渴,到了半夜尿意难挡。 辗转反侧,百思千虑,还是决定起个夜吧。正都穿戴好要出门,突然听到院中“叮呤”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我听错了吗?我门上的明明是个哑铃,怎么会有如此清脆的铃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