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清:“修房子。”
“噗——”
苏礼新刚啜进嘴里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一口全喷了出来。
“你让他们两个去修房子?我没有听错吧……”
“你说呢?”
“……”
苏礼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这两个人默衰。
沉默中,屋外响起孩子们的欢呼声,笑笑闹闹地一直延伸到大门外……
待一切归于平静,苏礼清的声音再次响起:“阳阳的事,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
“嗯。”
“那孩子们的功夫……”
谁教?
“你先教着,等暗一回来,让他安排人过来。”
“行吧。”
苏礼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茶叶沫子,径直朝着孩子们的房间那边去了。
没办法,小丫头又醒了。
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啊!
丁向阳被一群小孩子簇拥着出了大门,心情愉快地朝着自己家去了。
路过后山那片坟地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扭头往那边看了看,也不知道那夫妻俩怎么样了?
不过,每个人都应该要为自己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他们的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
丁向阳仰望着幽蓝夜幕上挂着的那弯上弦月,深呼吸一口,感觉到身体和心灵前所未有的放松,小跳儿地哼起小曲儿来了。
“月亮走,我也走……”
正因为放松,丁向阳没有发现在阴暗的角落里,潜伏着一个身影,一双冒着凶光的眼睛瞪视着她,活脱脱就是一头躲在暗处伏击猎物的野兽。
直到丁向阳给大门落锁的声音响起,它才缓缓起身,对着丁向阳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不要脸的烂货,天天这么晚才回家,还往家里引男人……”
骂骂咧咧好一会儿,才朝村子的另一头去了。
李家
“映霞,映霞……”
陈氏在屋里头叫了好几遍也没有听到李映霞的回应,急急地掀了帘子往灶屋那边去了:“这死丫头,让她给我舀盆热水,不知道又跑到哪儿偷懒去了……”
“哎哟!”
陈氏正嘀咕着,与忽忽忙忙从腰门进来的李映霞撞了个正着,一人捂着鼻子,一人摸着额头,怒视着对方。
“你个死丫头,又野哪儿去了?”
陈氏正找她找得火起,说起话来就不好听了。
“野哪儿去了?野哪儿去了?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
李映霞从前几天被丁向阳一顿收拾后,再也不敢跟丁向阳对着干了。
唯一发泄内心不满的渠道都被堵死,这几天李映霞觉得自己满肚子的不甘和委屈无处诉说,现在又被自己娘凶,心里也是火得很。
陈氏一听,伸手就去揪她的耳朵:“你还有理了?让你打盆水,都多长时间了,我还不能问一声了?”
“就不能好好问吗?知道苏家大哥为什么看不上我吗?就是因为我有一个粗鄙的娘亲,有一个无赖的外祖家!”
李映霞扯着嗓子喊起来,恶狠狠道:“丁向阳有什么好?小小年纪就敢往家里引男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