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疑惑地低头看去,只见龟丞相手中拖着一颗发光的珍珠。那珠子圆润晶莹,一手便可覆之。难道要给二郎神一颗这般平淡无奇南海随处可见的珍珠?敖烈看了看龟丞相,不解道:“丞相,这便是要敖烈交于那二郎真君之物?”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龟丞相见小主子对这颗主子满脸不屑,淡淡笑道:“殿下,南海之中,外表无奇之物,殿下见得还少么?” 敖烈摸摸鼻子,的确是自己太过武断。从异珍楼到方才那些礼品,当真都出乎了敖烈的意料。对着这颗小珠子,敖烈也不再轻视,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珠子虽然形似珍珠,但细看之下,却比一般珍珠更为透彻,里面光芒凸现,才致使这颗珠子外边散发着幽幽华光,误以为是一颗有着光泽的珍珠。这颗珠子之中盛有一物,精致璀璨,熠熠生辉。 敖烈看了许久,对龟丞相道:“这珠子倒是颇为奇特,难道也是异珍楼中的珍宝?” 龟丞相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此珠乃是一道结界,为的是将里面之物封印其中。此珠名为心念锁,其中所锁之物,乃是龙王从东海带回的东海至宝。” 敖烈惊得瞪大了眼珠,东海?这是从东海龙王处所得。那东海龙王乃是四海龙王之首,东海之物定然不会逊色于南海。敖烈不解,难道南海中的珍宝已然入不得二郎真君的眼,进献西王母之礼都要从自家选取,为何独独为那二郎神所选之物还要千里迢迢去往东海寻来。敖烈问道:“那丞相可否告知,这里面之物,到底是何珍奇,还要这般小心收存。” 龟丞相看着手中的珠子,缓声道:“此乃东海镇海战甲宝衣,其名曰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 敖烈撇撇嘴,这样的宝物为何要给那二郎真君,天界诸仙众多,偏偏对其另眼相看。他问道:“这二郎真君是何等高强的法力,能配的上这等宝衣?”敖烈心中腹诽,即便是要将这宝衣驾驭,也应是金蝉子那般心念苍生。胸怀天下之人。 龟丞相自知不能与小主子说的太过透彻,龙王一心想敖烈平安喜乐度其一生。若非万不得已定会护得敖烈周全。另其不涉危险境地,不染凡尘琐事。龟丞相思虑一番,拱手回道:“这二郎真君乃是玉帝亲侄,为天庭屡立战功,法力高强,一柄三尖两刃戟,荡天下恶魔,护天界祥和。身边有一神兽名曰啸天神犬,亦是神兽之中出类拔萃者,协助真君降妖伏魔,忠诚其主。” 敖烈不禁挑眉,听龟丞相这般说词,经将其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像是除却这二郎神便找不出另一个与之抗衡之人似的。真不知这话中有几分真假。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华,遇到这样之人难免心中有妒忌之心,想与之相较之意,他不满的嘟哝道:“丞相此话当真,那真君竟是如此的骁勇之辈,简直就是天界的一等神将。能被龟丞相这等赞誉,定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是否没了他,这三界都会乱了纲常,天下必然大乱。” 龟丞相知晓这小主子话中隐意,这样听自己夸赞别人,会觉不服。但是当它听闻‘天下大乱’一词时,心中猛然一颤,又想到了那幼童之事。不知道自家主子此去老君府,能否问清原由,平息此事。龙王本是想借着蟠桃会之际,将这宝衣送与二郎真君,寻个庇佑。亦是让敖烈以此为契机与其结交,以后若是能做的南海之主的位置,也能安稳些。岂料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件棘手之事,将龙王的计划打乱。相比敖烈的全不知情,龟丞相现下可是五内俱焚,担心不已。 敖烈见龟丞相愣愣的出神,以为自己又是哪里言语莽撞,表现出了不屑之态,令龟丞相有所误会。便顺手接过它手中的珠子,微微颔首,神色恭敬的辩白道:“丞相之言,定是真实可信,断不会诓骗敖烈,敖烈未入过天庭,对这等事情毫无见第,反倒自以为是,平白让丞相看了笑话。” 龟丞相猛然回神时只觉手中一空,听闻敖烈之言,一时无措,才发觉自己已然出神过久以至于引起了敖烈的注意,生怕被小主子看出端倪,赶忙收敛心神,躬身施礼道:“殿下恕罪,老臣一时失神,怠慢了殿下。”它偷眼瞥见敖烈神情,发现其并没有何怀疑之色,便又道:“殿下身份贵重,日后定然会与天界多多走动。老臣愚鲁,怎及得上殿下毫厘。殿下此话,真是折煞老臣,折煞老臣了。” 敖烈双手扶了扶龟丞相,失笑道:“吾虽为太子,对于丞相而言亦是晚辈。与丞相说几句真心之言,怎就折煞了丞相。敖烈知晓丞相心思敏捷,思虑周到,敖烈心性顽劣惯了,还要丞相时刻从旁提点。”敖烈将那颗珠子握在手中,认真道:“敖烈此去,定然会遵循父王之意,将此物交于二郎真君手上。” 龟丞相颇为心安的点点头。小主子能说出此话,定然言出必行。这便是如同一颗定心丸,平复了龟丞相那颗悬在喉间的心。希望此次秘钥再出其他事端才好。 敖烈安抚好龟丞相,将其送至大殿门口,见那身影远去,方才看看手中明亮的珠子,思索片刻,忽然扬扬嘴角将其放入怀中。他在龟丞相临行时褪去了霓裳浮霞锦,此刻又恢复了方才慵懒之态。要他将这好宝贝送与一个未曾谋面之人,心中着实不甘,但又难违父命。敖烈心中计较一番,只觉得自己现下有一桩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做。他抬步走至内殿,来到了方才吩咐安放那神枪之处。侍卫将那神枪放置在兵器架上,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敖烈忍耐着雀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