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盯着他,寒着面没说话,又听他道:
“言语之间,若触怒了皇上,便是他没罪,右相爷又能保证,在翊坤宫那位的参合下,他能完好的离开这座高墙深宫?”
潇潇风掠木,离离凉人心,风眠离去前,行至门沿,忽而顿住,回身蹙眉望向李季麟,眸中深『色』,明灭不定:
“李家小子,本相记得,你是个安稳随心的孩子,可你方才所言,此番是替父跑腿,替太子传话,此话,可是表明,你已入了他们的局?与他们归于一类?”
哐当!
茶盏跌落地下,发出刺耳般脆鸣,李季麟颤了下双手,却是很快恢复自然,弯身欲捡起地上的脆片,却不小心划了一道深深的利口。
面『色』不变,仿若割的不是他的手,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只听他轻笑中,隐有自嘲自讽的牵强淡略:
“右相爷不会不知,大宅高墙中,若想存活下去,需怎么苟且偷生吧”
芳草萋萋,百花争春。
御花园后侧的一偏亭内,上官柔交错着双手,满目愧疚的微垂着头,仿若做错了事情的无措孩童,低低道:
“风叔,对不起,是小柔害了你”
见此,风眠赶紧俯身虚扶了一把,皱着眉头,惊呼道:“柔妃娘娘,万万不可,您如此客气,倒是折煞微臣了!”
“风叔”,上官柔虽站直了身子,却依旧垂着脑袋若认错般。
一声长叹,风眠终是一摆手,转身望向满院的春『色』花香,眉间带着感慨,叹声道:
“既然你叫我一声风叔,风叔也不瞒你,进毓庆殿前,你突然出现,说太子有瀚儿的消息,风叔便以猜到此事有蹊跷,彼时进殿,多是为了你”
“可之后,答应李季麟的交易,却是为了风叔自己,所以,你不必自责,账本即便给了他,亦无甚影响,此路不同,总还有别的发”
沉沉一叹,转身示意她坐下,沉声道:“你哥嫂,算的上是风叔的......”
动作未动,言语未停,御花园外,突起一声惊呼:
“娘娘,不好了,琉璃郡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