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丞相之位,萧槿之又是在宫中做女书史,那王璞肯定见过她。 于是拿起画脚下生风的跑去了正屋。 “哎提蕴你……”大师姐心里一着急,要跑去追她,可是腰上的伤口一痛,似乎又裂开了。 提蕴手里拿着画,停在王璞和如墨的房门口,心里略微想了想,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上前敲了门。 进了房中,提蕴扬起笑脸对王璞和如墨道,“爹,娘。前段时间我与王爷闲聊,他有一事没有告诉我,蕴儿心有疑惑,所以特地来问爹娘。” “什么事还要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如墨笑着道。 “蕴儿是想问爹娘,临江仙子……跟女儿长得这么像,为何京中人竟无一人认出我来?”提蕴试探的问道。 “什么临江仙子?”如墨问道。 “你不知道,从前京池不是有个才富五车的萧槿之吗?大家送了个雅称给她,就叫临江仙子。”王璞听了,以为千雾已经对提蕴坦白了萧槿之的事,于是便对提蕴道。 “萧槿之十四岁就进宫中做了官,出访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坊间对她的记录不过就是画像和书册,后来皇上下旨全部烧毁,也就没有留存了。” “那女儿是否真的与萧槿之长得十分相像?”提蕴咬住唇憋着问。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王璞端详了一下提蕴,沉声道,“所幸你可以看开这件事,王爷早时候还说怕你知道了……” 提蕴脑中一炸,没听王璞说什么就直接跑了出去。 黑夜里下起了雨,提蕴冒雨来到王渡之的院子里,不顾细珠的询问,直接冲向侧门的竹林去了。 细珠见了赶紧去禀告王渡之。 提蕴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磕到了林中的竹子,摔倒在地上。一身衣裙凌乱不堪,脸上身上都是泥巴脏水。她却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快去找千雾。 她不相信,王璞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她要听千雾亲口跟她解释,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提蕴狼狈的到了王府,穿过何时了的竹屋,直接冲到千雾的书房里。 刚巧的是,朝臣们听说千雾即将大婚,今夜都纷纷宴请他,所以他并不在府上。 宿雨和一众丫头听到了动静,打着伞从楼下上来,见到了一身脏污的提蕴,看着她要崩溃的脸,轻声问道,“姑娘是从哪里进的王府?怎么大晚上的跑来了?” “都给我滚!”提蕴暴呵一声,手一用力把她们都推出去,反身把门紧紧扣上。 她从门背滑落下去,蹲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忽然的,她忽然想起那天千雾跟她求亲时候,拿出来又放回去柜子里的画。 她猛地一惊醒,将屋子里的灯烛点亮,随后拿出了柜子里的画。 摊开来一看。 萧槿之的脸笑靥如花的跃然于纸上,每一处细节用色着墨都极其细心,足可见作画人的认真和专注。提蕴看着她眼角的黑痣和手上的环灵镯,眼泪就顺着脸颊不停的滚落下来。 我不要戴着她的东西!提蕴含着泪咬着唇,用力的拔了拔手上的环灵镯,想把它死死的拽下来。可是除非主人死了,否则环灵镯根本无法取下来。 她把手都刮得生疼,最后把手一甩,狠狠的磕到了一边的桌角。 很疼,但是不如她心里疼。 她趴在书桌上痛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却根本无人能听见。 宿雨已经命人去通知千雾了,可是来回需要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