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了步行街的繁华热闹,多了几分老市井安静与韵味。
茂盛的爬墙虎,斑驳的卷帘门,碎裂的地砖……看起来浓缩着十多年前蓥城的影子,就和交易厅对庆神镇的意义一样。
非邑随便走进一家男士卖场,想着方才在步行街上瞧见的款式,“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他试了一件,感觉码子合适了就全拿下来,又挑了裤子跟一双鞋。
“多少钱?”
“总共六百二十一,算你六百二。”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腰间绑着个包,打着哈欠,勉强应付这位关门前进来的‘大顾客’,忽然被对方高声给吓了一跳。
“六、百二十?”
非邑仔细看了看标价,蒙圈了,这衣服看着就和庆神镇的没什么不同,不过就多了一些小细节,贵了这么多!
不,他深吸一口气,这时候就该拿出劳苦人民的骨气来:砍价。
夜间近乎寂静的农贸市场上,少年和中年男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乍一听比电视上的辩论赛还激烈。
“三百五,不能多了。”
店老板瞌睡都给惊醒了,将眼睛一瞪,“你娃儿没诚心买嗦,标价六百你给我喊少了快一半,五百五,不能少了!”
“老板,咱们老实说,你看我出手这量也该知道,都是行家,什么衣服批发价是多少我一摸就门儿清!四百,不能多了。”
砍来砍去,最后给了四百五,即便如此,非邑还是觉得心在滴血。
“老板没把你赶出去,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