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机说全村都是这种情况,不防沿路打听一下。 走了很久才看到马路边有一户人家,季得月上前敲了门,敲了许久门才开,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开了门。 探出头来,并没有开门迎客的打算,屋子里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 季得月友好的打了招呼,大致的问了一下情况,妇女一听所问之事,面露惊慌,连说不知道不知道,“嘭”关了门。 季得月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楞在当场,这是什么待客风俗? 这明显不正常,若是自然灾害又何须面露害怕与惊慌,有故意隐藏秘密之嫌,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那更不能不管了,也许这些猫真与这里发生的事有关。 这一家不行,换第二家,季得月兴冲冲地再次敲了另外一户人家的门,不料,又发生了同样的事! 季得月一脸懵的被拒之门外,瞬间心情降到冰点,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能告知于外人? 一连拜访了五家,主人听说季得月想打听的事后就闭门不谈。直到第六家,季得月才看到了一点希望。 这一家正在做丧事,大门敞开,季得月本编造好理由,以喝口水为由进屋,可是看一家人哀哀戚戚的,不好打扰! 踌躇了一会,决定寻其他家吧,走了两步,却不想被女主人拉住。 女主人一脸悲戚的样子像快撑不下去,随时会倒下一样,她拉着季得月的手,满怀期待地问: “你是这么多天第一个踏进村子里的陌生人,你是记者吗,是不是听说了我们村的事来的?” 季得月看着她急切的心情,心里正衡量要不要假冒一下记者身份,方便调查,却不想妇人根本等不到她的回答,情绪忽然激动地央求道: “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们实在是苦啊,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烂命一条。” 边说边哭泣,季得月一听有大事,赶紧安慰她并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从大堂里出来一个男人大呵一声吼道: “臭女人,你不想活了,别搞得一家人都过不了。” 女人突然像发疯一样,张牙舞爪的向男人扑去,嘴里骂道: “你个丧尽天良的男人,你儿子死了,他被人害死了,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我是不想活了,但我死之前还要为我儿子报仇,不像你,缩头乌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在外头打工指不定外面都有了女人孩子了,这下我的儿子死了,正如了你的意了?” 季得月紧紧地蹙着眉头,不是她有意打听别人的家事,只是这信息量太大了,这孩子怎么就没了? 也无意插进别人的家事,可是她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见不得女人受欺负。 就像现在这样,女人明显处于下风,被男人按在地下打,可怜了她做母亲的心。 季得月喊了几声别打了,却听男人对着她吼道:“快滚,别来害我们!”说完继续打。 不阻止是不行了,这男人明显不对劲,季得月一脚将男人踢倒在地,男人惊讶的看着她。 季得月在女人的哭声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真是无耻的男人,怎么能对刚痛失爱子的老婆下得去手,我马上离开,如果你再打我就让你在床上躺几天!“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男人终于安静下来,起身催着季得月快走,边催边说:“以后不要再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的情况不是询问的好时机,这妇人心续也不平稳,还害得她挨打,季得月只得先退出来,只有再找机会来。 被赶出来后,季得月沿着主干道继续行走,太阳越来越大了,她是真的有点口干舌燥。 现在不用去敲门了,看来这里确实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敲了门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先去看看废弃的工厂。 在一条岔路口,季得月犯难了,导航指向的方向是一条杂草重生的路。 几乎已经看不出路有多宽了,路上全是绿油油的草,只是模糊看得到路基,感觉一脚进去就会被淹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而另一条则是完好的宽敞的石子路,季得月虽然胆子大,可还是忍不住咬着嘴巴思考,她怕遇上她的死敌——可怕的蛇啊。 这样子进去出来还不得面目全非啊,那个小记者怎么进去的? 正思索间,一辆农用三轮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车上还放了两把锄头,俨然是刚从田间回来! 季得月不是被锄头吸引了,吸引她的是开三轮车的人。 一顶草帽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部位,生生给戴出了时尚感! 一支烟歪歪地叼在嘴里,却没有打火。 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批了一件灰色的防晒衬衣,下面是条黑色的牛仔裤。 脚上最有特色,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认不出品牌的甚至说不清名字的鞋,有点像古老的球鞋! 他叼着烟痞气的看着季得月,见她盯了他许久,便将车停在她的面前。 烟抽出来夹在手上,对着季得月吐了个烟圈,像真的吸了口烟似的,随后抬起头来开口道: “看姑娘打扮不是这里的人,这里最近不太平,若是走错路,按原路返回就是国道,别再乱跑了!” 季得月忽然就笑了,草帽下的脸庞没有作任何修饰,浓浓的眉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略带血色的唇。 在这一众“农民”中,就属他长得最有特色,不愧是娄台! 抱着胸忍着笑意道:“我这打扮确实不如你这打扮接地气。 不过能在农村遇上这么帅的小伙,可真是值了,这幸好村里的姑娘多半出外谋生去了,不然你这张脸要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娄台故意拉低了帽檐道:“我知道自己长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