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以为李偃和傅弋均非良木,但若必择其一,倒不如冒险与李偃结好。”
叶邱平倏忽直起身来,似乎单单听到这样的提议就觉得紧张,喉头滚动,吞下一口干痰,微微抬手,急切道,“先生请讲。”
何骝再拜,“一则傅弋官拜辅国大将军,却无像样军功,实非良才,虽手握重兵,可若行征战,底下大约也是一盘散沙。二则傅弋倚仗傅皇后及傅家势力,而傅家又是今上被美色蒙蔽双眼,一手提拔起来的庸碌之才,报应也恐不日而到,汉中衰亡之时,也恐是傅家覆灭之时。三则,李偃起于微末,不过数年便坐大,甚则如今横扫江东,势头猛烈,他日问鼎中原也未可知,与其寻一个看不见前途的傅弋,倒不如冒险与李偃交好。乱世之中,焉有万全之策,不过走一步看一步,还望大人莫被一时困境蒙蔽,他日励精图治,或可有其他转机。”
叶邱平陷入沉思,良久才喃喃了一句,“先生所言我记下了,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谨姝收到了幕僚何先生的书信,上书:某欲劝大人结好山南那位。
谨姝握着信,虽则是她心中所想的答案,但还是心脏砰砰跳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