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吓得两条腿直哆嗦,好不容易杨旷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宦官已经跪下在发抖了,他当即道:“让她进来,一个人来。”
“奴才遵命。”宦官赶紧去叫人了,而杨旷则心情复杂的在殿内不知所措,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不知怎么才好,来的肯定是她,可又为什么来了?龚起才死,她现在过来,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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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殿的张奕之正一个人准备悄然离去,忽然被一人挡住了去路,左避右避也不见让开,只能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看到底是谁。
此人他并不认识,但是看上去确实个宦官,而且看身上的衣着还是个地位不小的宦官,张奕之一时不知是谁,也不好随意冒犯,便道:“公公是?”
“张先生不必如此,我只不过是内务总管,叫我谢公公就可以了。”有些谦卑又有气势,来人便是谢量海。
是内务总管?来找他干嘛,张奕之不知来意,便继续道:“不知谢公公有何事情啊?”
“呵呵,张先生不必激动,其实我就是来见见一直被人传闻是殿下亲信的张先生是何方神圣。”
“那恐怕要让公公失望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张奕之听到这么无聊的想法,马上就想敷衍过去。
“哦,还是个当过北唐军师的布衣啊。”
张奕之驻足,猛然的提起头瞪着眼睛看向谢量海,一脸的不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就在此刻了。
谢量海平静道:“哎哟,是我说错话了吗?如果是我说错了,张先生可以纠正这个错误哦?”
张奕之仍然没有说话,对方既然都说出了这个事实,就说明他对自己了如指掌,狡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与其狡辩还不如正面对待,是个宦官而已,他不能自乱阵脚。
“我猜张先生现在所想,是觉得我一个宦官,知道了也不打紧吧。”
什么?!他居然还能猜中自己所想,张奕之真的被震惊到了,此人绝不仅仅是一个宦官那么简单,他不得不开口道:“公公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谢量海和煦的笑道:“你很不错,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比我年轻的时候要强,我也就是看看你有多少尽量,毕竟现在你是殿下的亲信了。”
张奕之不能仅仅因为对方一句话就信任对方,此人看起来十分的古怪,若真要是因为被被人看清了身份就落了下风,那才是真正的受制于人了,他便说道:“公公也是好兴致,想必公公在宫里的时间久了,也想知道知道外面的事情,好帮自己谋条路吧。”
“年轻气盛是件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谢量海的语气突然变色,整个人都阴冷的几分:“你一个外来的人,初来乍到,我看你有才才未直接动你,望你也懂得什么叫圆滑。”
这种气质,莫名的让张奕之联想到杨旷,实在是太像了,两个人转变的语气和气质,就是一模一样的阴寒。
“我懂了,公公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我那还有什么能教张先生的,先生是以灭唐为首任的人,我不过一介宦官,何足挂齿。”
张奕之心中恶寒,他这辈子就不擅长对付这种阴森的家伙,想个不敬的念头,杨旷也让他有种阴森的感觉,就像是能看破他却又不说出来那种,让他自己揣摩。
这个谢公公绝非等闲之辈,张奕之现在不能树敌,他确实是个初来乍到而且还是原来敌对一方的人,若是这个时候犯错,那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亲手报仇了。
只不过最让他关注的还是此人到底是否是杨旷的人,如果是那就是自己人,无需担心,但如果不是,那就很危险了,想着这些的他只能在日后找机会从杨旷那边提一句,避免被此人利用。
“好了,张先生肯定也有要是在身,我就不打扰了,恕不远送了。”谢量海微微低头,便就这么淡然的离开了。
张奕之看着此人离去的背影,握紧了双拳,商国不比北唐,此地的政局更为波动,他绝不能轻易的犯错,否则等待他的只有失败和毁灭,再不济也不能辜负杨旷,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值得效忠的大师兄,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人了。
即便杨旷不是让他那么的神往,但张奕之的为人就是如此,认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哪怕等待他的注定是失败,他也不会放手,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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