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大局为重,不能因为私情而放着后面的友军而不顾,“啊——”胡英阳扬天长啸了一声,痛苦不已的带着一部分人先撤,将那些为他效死的哨骑留给了凶残的唐军。 面临他们的无疑是死亡,是不可更改的死亡,他们绝对敌不过龚起亲自率领的唐军骑兵,被歼灭也是时间问题。 后面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胡英阳不知怎么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伸手一摸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其他的哨骑同样热泪盈眶,他们抛下了自己的战友,就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撤退,而这种客观正确的选择,却成为了他们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了。 痛苦写在了每一个逃脱的哨骑脸上,就连胡英阳也没有刻意去掩饰,他们的速度越发的快了,终于赶到了他们提前埋伏的地点。 胡英阳哽咽的抹去了自己的泪水,对着另一半的部队道:“都准备好!他们要来了!” 这一半的哨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情况,但是他们也都能猜到,回来的人少了一大半,而胡英阳的身上布满了鲜血,也就是说有很多的哨骑战死了,也拖住了唐军的速度。 所有人化悲愤为力量,各自躲藏在树林中,将提前安排好的尘土扬了起来,做成有埋伏的假象,因此可以迷惑敌人一段时间。 在看到这种情况后,胡英阳再也不能涉险将部队留在这里阻挡了,埋伏的假象是可以阻扰龚起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只能带着人继续往后撤退,又在一段距离外做出了尘土漫天的假象,就是要让龚起慢慢的消磨时间。 而龚起早就解决了那些战斗力并不高的哨骑,沾染了满身的鲜血,来到了被胡英阳提前布置好疑兵的地点。 这里尘土漫天,龚起也不得不小心一点,马上让探子去查看附近的地方,探探路,不能在这里栽了。 趁着探察的时间,龚起也依稀发现额这里的蹊跷,首先这里都是马蹄印,就是说都是骑兵,而骑兵能埋伏什么,所以也马上召回了探子继续前进,这些漏洞百出的小把戏怎么能骗得过他。 天下名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龚起继续带着人马向前追击,而之后又看了同样的场景,依旧是尘土漫天,这回龚起也仔细的看了看地面,依旧还是马蹄印,于是直接跳过了探察的环节,不顾一切的向前追击。 前面的胡英阳也得到了唐军没有看就前进的消息,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再也没有办法阻挡对方了,连这最后的办法都被一眼看穿,时间又如此的紧急。 绝境之下,他只好下令带着自己的哨骑营偏离了撤退的路线,绕路想要在挞拔汗的旁边策应。 他们前脚刚撤走不久,龚起就带着人追到了这里,他们的马匹强壮有力,肌肉在不断的抖动,马蹄踏在地面的声响不绝于耳,恐怖的气势充斥着树林。 带头的龚起提着关刀势不可挡,他身后的骑兵亦是如此,好像就是沾染了他的杀气那样无可阻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骑兵所过之地寸草不生,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们。 过不了多久,龚起就可以看到挞拔汗部队的后面了。 “敌人就在面前!跟本将杀过去!”龚起气势惊人一马当先,直接接过了手下递来的长枪投掷而出,直接命中了最后面的一个商军,直接将其贯穿刺倒马下。 恐怖的力量,不得不承认唐军马匹的彪悍,常年在河套平原私养的北方马匹多是掺杂着胡马血统的混血马,他们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是惊人的高,要追上挞拔汗的部队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果这一次成功的话,那么姬允也逃不了。 挞拔汗当然能察觉到后方的动静,心中后怕不已,难道说是胡英阳的部队全灭了?现在只能想办法通过自己的力量弥补他们战斗力的差距了,于是下令道:“弓弩手在马上进行射击!边撤边射!” 这原本是胡人的骑射战法,挞拔汗有一半的胡人血统,他也事先训练过这些弓弩手骑射的功底,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再说。 弓弩手们马上开始执行,朝着后面不断的射去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确实命中了唐军的些许骑兵,但是准度太差,视线不够,等于是乱射一通。 龚起马上就看出了这些骑射的破绽,也毫不畏惧的躲过了一支又一支的箭矢,朝着前面继续穷追不舍。 挞拔汗真是绝望了,眼看着龚起就要追上来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龚起正要举起关刀砍向追上了最后一名商军的时候,胡英阳从旁边的树林突然出现,一刀飞掷而出让龚起不得不闪避,从而减慢了整个唐军骑兵的速度。 “哨骑营!跟随上一任统领王英将军的英灵!杀过去!”胡英阳经历了将士们在自己眼中惨死的场景,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如果他们再不行动,只会让情况越来越恶劣。 而挞拔汗也及时喊停了射击,不能伤到友军,庆幸胡英阳和他的哨骑营还在。 贸然的冲向唐军骑兵,是不可能取胜的,胡英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取胜,他就是要靠这些人数不多战力不够的哨骑来挡住龚起不可一世的骑兵,哪怕只有片刻也好,时间弥足珍贵,对于商军来说如此,对于唐军来说亦是如此。 “找死!”龚起横斩过去,立刻便腰斩了无数的哨骑,但是却被横叉过来的哨骑挡住了去路,他们又不得不停下来了。 胡英阳不怕龚起了,心中的仇恨大过了恐惧,这就能成为他们的力量。 悲痛可以使人更强,仇恨可以使人更强,胡英阳和他的哨骑营就是这样变得更强了,疯狂的挡住了龚起他们的去路,让挞拔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