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这就是最关键时刻。
众人都已经摆明了立场,甚至还有人中途倒戈,拿了自己的布偶改投对手。今晚不会有第三个赢家。
就是有人来挑战,也没机会了。
齐瑶手中的杯子忽然一抖。
原来是这样。
方才,那扇窗户下闪过的几张脸,她就觉得熟悉,怎么就没想起来?
她可以肯定的是,二楼窗户后,那个抚琴之人,就是绿幺。
宁王府里,绿幺是最好的琴者。只要有人稍作调查,就能查出绿幺。
他只有把绿幺送出来,才能让绿幺以出逃斗琴为由来到不韪舍。而他可以落个毫不知情。
费了这么多心思,宁王今晚一定要赢。问题是,他要谁赢?
两个小哥儿是他布好的棋子。
他可以让小哥儿故意输掉此局,就可以露面了。
难道,他要用这两颗棋子引来的人没来?
也不对,若是没来,楼上的绿幺不会出头斗琴。
皱眉想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听外面琴声嘈杂。
天巧在哪里?他们,又想做什么?
琴声开始紊乱。
因为下面的人不想等结果了。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知道结果。
开始彬彬有礼的站队,因为犹豫不定的改变立场的那些人,互相指责,拉扯起来。
推搡一波接一波。两队分明的形势改变了。
中间有人去打那些“叛逃者”,有人保护叛逃过来的,有人臭骂,最后,都不管人了,看见布偶就抢,桌子上的壶盏杯碟成了无奇,在空中纷飞。
抚琴的人都听不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坚持缠斗着,最后毫无章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