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主公已经入主冀州,见到州牧大人为何不见礼?”
“州牧大人?冀州牧不是韩馥韩文节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袁盟主?”麴义不以为然地说:“可有旨意?可有信绶?拿给我一瞧可好?”
郭图意欲开口争辩,却被袁绍制止,袁绍笑道:“今逢乱世,文节兄自认才德无法保全冀州,故退位让贤于我。我袁绍矢志不渝地必保全冀州,重振大汉!麴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袁绍说完,向麴义躬身行了一礼。这时的袁绍,不失为雄主之姿,能屈能伸,让人赞叹不已。若袁绍能一直如此,何愁天下不属袁。
麴义一愣,见对自己躬身行礼的袁绍,满腔的不合时宜都烟消云散,屈膝跪下道:“主公!末将愿为你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我不喜得冀州,独喜得麴义你啊!”袁绍完全不顾及冀州一众文武的感受,摘下自己的佩剑递给麴义道:“从即刻起,我麾下兵马全由你节制,我们一道去见识下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刘备的绝世猛将们。”
“喏!”麴义接过袁绍的佩剑,信心百倍地说:“主公,我必将公孙瓒,刘备,曹操的兵马全歼于冀州境内。”
这时的麴义根本没想过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一门心思要报效新主公袁绍。为将者,那有不想有兵权的。这下袁绍全权相托,正中麴义的胃口,就有以死报之念。
“好!好!且随我去州府议事,我好好合计如何对应一众逆贼!”袁绍一听麴义之语,似乎看到了公孙瓒之流狼狈而逃的画面,别提多爽了。
袁绍意气风发地带着一众文臣武将,回到州府议事厅,很快就定下了对敌方案。对付搔扰魏郡边的曹操,袁绍只写了一书信快马传去。对付公孙瓒和刘备,袁绍决定三日后亲率大军破之。
就在袁绍即将率兵出征之时,一个袁绍欲杀韩馥的传言四起,邺城内人人皆知,连孤立无依的韩馥都听闻了。
“悔之晚矣!”韩馥知道这不是传言,而是袁绍出兵不放心自己,已经起了杀心。而事已至此,韩馥除了叹息一声,也无他法。
韩馥左思右想,在无他人劝解之下,一匹白绫将自己吊死于府中房间。等家人发现之时,已断气多时。
袁绍闻讯而多,情伤意切地安慰了韩家人几句,将韩馥厚葬之。之后就安心率兵十五万出邺城,向河间而去。
……
“没想到袁本初这么快就入主冀州。”曹操接到袁绍的快马传书,十分感慨地说:“也不知妙才他们怎么样了?”
“主公,夏侯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韩馥该悔之晚矣!”戏忠笑道:“袁绍能这么快掌控冀州,一定是尽夺韩馥之权。从我看袁绍其人行事,韩馥必死!”
“戏才兄何出此言?韩馥身为袁氏门故吏已经做得仁至义尽,还拱手让出冀州,袁绍会做得如此决绝?”陈群不解地说:“这样岂非寒了天下为数不少的袁氏门生故吏!”
“决绝?有九州之首冀州这么大的诱惑,袁绍会在乎韩馥和那些袁家门生故吏的感受!”戏忠揶揄道:“若他袁绍真在乎,又岂会联合公孙瓒夹击冀州韩馥。若他袁绍真在乎,在公孙瓒将其图公布于天下后,不会兵进冀州了!”
“戏才说得没错,袁本初其人我最清楚不过。表里不一,志大才疏,好大喜功。”曹操深以为然地说:“新主冀州,急着出兵,会找借口诛杀韩馥才会安心。”
陈群点了点头,又不忿说:“袁绍命令主公退兵,也不知道谁给他这么大的口气?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袁绍传书于曹操,完全是大哥命令小弟的口吻和语气。曹操本人倒不觉得,从小玩到大,曹操扮演的都是小弟马仔之角色。可是陈群和戏忠就火大了。
“袁绍从来如是,从认识他起,就对身边人指手划脚,别管他。”曹操大度地说:“至于退不退兵,可不是由我说了算。我既全权付予妙才和德谋两人,就由他们自主定夺。”
“再说我们出兵本就不为攻城,只为掠地,当妙才他们捞得盆满钵满时自会收兵。”曹操轻巧地说:“我们还是巩固兖州吧!”
“主公英明!”陈群和戏忠异口同声地盛赞着曹操。惹得曹操捋着胡须哈哈大笑:“我可不是袁本初,只愿听好的,而不喜直谏。你们说冀州的局势最终会如何?袁,刘,公孙之间的战斗谁胜谁负?”
陈群与戏忠对视一眼,戏忠开口道:“总而言之,在冀州这个局中,输的是韩公,让了冀州,没了权势,丢了性命。赢的是主公,刘备,公孙瓒,袁绍。其中获利最大的是袁刘,主公和公孙是看客。”
“不出意料,冀州最终由刘袁平分。至于之间战斗,刘小胜,最后却是平局收手。”陈群接口道:“长安方面会出面调停的。”
“英雄所见略同!”曹操欣然地说:“我也认为会是这样。刘备瓜分与青幽相连的郡县,其余的郡县归袁绍。”
“主公,在冀州我们只能收获钱粮。我们真正应该图谋的是徐州,徐州富裕,还有丹阳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