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联军再没有攻打虎牢关,而是在虎牢关前,于射程之外大兴土木。一个个土堆和木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形树立着。
“徐将军,关东贼子这是干什么呢?这么远堆几个土堆,建几座了望台有什么用?”陪着徐荣巡视关上防备情况的李肃,对关前联军的动作不解地问。
“关东贼子只是要改变下被动的局面,想和我军对射。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攻破虎牢雄关,也太小看我徐荣。”徐荣洞若观火地说:“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那就是防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徐将军是指?”李肃表示听不明白,微微弯了下腰诚意十足地问:“末将实在愚钝,还请将军明言。”
“护城河很深,应该挖地道也有难度。”徐荣点点头说:“以防万一,李将军你带队人马监听下,听听地下有挖掘之声么。明白吗?”
“喏!”李肃恍然大悟,十分恭敬地应诺,又不无敬仰地说:“有徐将军镇守虎牢关,当真万无一失啊!”
“此话过矣!”徐荣了望着关下说:“如果温侯在这里,必可以让关东贼子建不了土堆和了望台。这样的话,又要平添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李肃闻言,肃然起敬,却也没有答话,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徐荣在城头上站着。实在思维和水平有限,跟不上节奏也就少说为妙。李肃果然是个妙人啊!
“不知华将军如何?也不知相爷接到战报又有如何反应?”徐荣静静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逍遥侯刘备麾下猛将如云啊!”
“呃!”李肃眨了眨眼,半响才回答道:“华将军落入刘备之手,只要没死,应该性命无虞。素闻刘备仁义,连黄巾蚁贼也不滥杀。相爷么……”
“嗯!”徐荣看了眼李肃,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走了。把李肃留在关上不知所措。
“诶!相爷进入洛阳后,就很少来军营,连面都见不到,我怎么知道相爷会如何?”李肃抓了把后脑勺,独自嘟囔着:“都说相爷现在喜怒无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洛阳城内,董府。董卓接到虎牢关战报,就从温柔乡里挣扎而起,召聚李儒和吕布等主要文武商议。
“华雄在虎牢关两军阵前,失手被刘备麾下一名叫关羽的所擒。关东诸贼声势浩大,我恐徐荣力有不逮,欲派兵力增援虎牢关,众位以为如何?”董卓待众人来齐,一边说,一边将徐荣快加急送来的战报让众人传阅之。
李儒是最先接到战报的,也是李儒呈送于董卓的。是以李儒在众人传阅战报时,就开口道:“增援倒不急,徐荣在战报中只是说华雄被擒,只字未提军情紧急如何,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能力。”
“文优是说不必增援?”董卓不解地说:“子健乃我西凉军中第一勇将,更是突破至内气外放境界,如此修为都逆贼生擒活拿,不增援还行?”
“不是说不增援,在增援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做。”李儒笑了笑说:“关东诸侯会盟,袁绍为盟主,聚众百万,声势浩大。而袁绍其叔袁隗乃当朝大尉,若内应外合,就大事不妙,不如先除其内应,再增兵虎牢也不迟。”
“文优所虑甚是。”董卓一拍大腿道:“怪不得袁隗这厮近来这么老实,原来是想阴我。”
“杀人是很简单的事!”董卓恣意大笑,笑完大叫:“来人,率五百军士围定太傅府,不分男女老幼,连鸡犬都不能放过,统统砍其首级,我要让袁绍后悔叛逆之举。”
董卓杀性之重,让刚看完战报想请战驰援虎牢关的吕布也不敢开口。吕布这时也真正明白西凉军众人都怕李儒笑的原因,李儒一笑就要死人呀!
没过多久,董卓亲卫回报,袁隗袁太傅一家,包括袁隗在内一百余口人全都处死,连看门的大黑狗都没放过。董卓命人将袁隗一家所有首级装好,与援兵一齐送至虎牢关,以震摄袁绍。
“杀人真的是很简单的事!”董卓杀完袁隗一家子,再再再次感慨着。董卓感慨未完,又是一拍大腿说:“杀了袁隗这老匹夫,我才想起当日若不是周毖和伍琼两个家伙,又如何会封袁绍为渤海太守,袁绍也不会有今日之势,更不会有今日之祸。”
“来人,率五百军士将周毖,伍琼两家斩尽杀绝,将所有首级悬于洛阳城东门之上,以警示洛阳城内心怀异志者。”董卓大手一挥,两家二百余口又命归黄泉。
可怜的侍中周毖和校尉伍琼,当日只不过董卓问起该如何处置离洛阳而的袁绍,这两人据实而说,殊不知会招来灭门之祸。祸从口出也不过如是吧!
董卓从借故杀人,到如今凭心情按喜好杀人,甚至都不通知一声,也不让人辩解一句。这让本就人心惶惶的洛阳,变得更是闻董色变。当然,人们心底反董恶董之心更重更深。
“文优,该处理的事处理好了,该杀的人也杀了。增兵虎牢关该如何?”董卓一口气命人杀三四百口人,若无其事地再议军事。
董卓恣意杀人,却没发现李儒眼神中那一丝失望。李儒对董卓是越来越失望,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