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鲜于烈豪情大发地吟之,有点感慨万千地说:“有逍遥侯这首诗,大汉千万戍边将士都知道他,认识他,感激他!”
“刘侯爷此诗不但送给他师兄白马将军公孙瓒,更是送给所有大汉的戍边将士呀!”鲜于烈有些激荡地说:“你说见不见面还重要么?”
“不知道!”文丑可不明白诗的力量,却也真诚地说:“公子人很好,下次我可以为你们彼此引见下。公子对戍边将士们一直很敬重!”
“好的,若有缘自然要认识下名满天下的刘备刘玄德。”鲜于烈兴高采烈地说:“戍边将士们也敬侯爷!”
“将军,不知胡狗的尸体如何处置?”这时一个百夫长打断了两个人鸡同鸭讲式的聊天。
“虽是外胡士卒,却也不失为英勇之士。罢了,那怕是侵略者,算是各为其主吧。再说我大汉乃文明之师,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鲜于烈哔哔了一通道:“一并合葬之!”
“喏!”这个百夫长领命而去。
“文将军认为如何?”鲜于烈在这名百夫长走后,不知为什么又问了下文丑。嗯,他明知文丑聊天那啥的。再说交好也不是这么交好法吧!
“没错,挺好!”文丑一愣,他没想到鲜于烈处置公务会问自己。文丑身为客军,没有半点插手马城事务的念头。他认为只等张飞回来,自己一伙人就该走了。
文丑见鲜于烈一副侧耳倾听,等自己说个子丑寅卯时,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大汉乃天朝上邦,向来以德服人,就算是化外蛮夷,我们也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再说暴尸荒野容易引起瘟疫什么的不好了!”
“将军,可以用晚膳了!”还好这时鲜于烈的一名亲卫来报,可以吃晚饭了。文丑算是得到了解脱。
对于文丑来讲,聊感悟,聊人生,甚至聊美女,都不如带头打一仗来得痛快和惬意。这天那是人聊的?都是神仙的活儿。
“鲜于将军,我家公子常说民以食为天。我们戍边将士们也一样要吃得饱饱的!”文丑不等鲜于烈说什么,一边说一边抬脚就走。
“对!对!吃不饱食不足才美不外现!”鲜于烈也跟了过去说:“民以食为天,说得好!”
文丑点头如捣蒜,就是不答话。做吃货也比聊天强不是!惹得鲜于烈哈哈大笑。整个马城一时间充满食物的美妙味道。
……
一望无际的草原,在暮色中一样壮观辽阔动人心魄。在草原的边缘,有一片连绵不断的营帐。目前这片草原的主人,鲜卑部落的单于拓跋铁率部二十余万就驻扎于此。
细心的人会发现,单于拓跋铁自率部攻汉,一直都是智珠在握意气风发。今天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明明一个四十余岁的拓跋铁,就让人感觉有如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从来是最折磨人的。拓跋虎之死,对拓跋铁无疑如晴天霹雷。独子拓跋虎寄以他所有的期望,包括不世之基业。连承接的人都不在,所有的奋斗拼搏还有什么意义?
拓跋铁在接到拓跋虎和王源的尸体后,除了下令召回拓跋龙所部的一万狼牙铁骑外,就一直一个人独自坐于小土坡上发呆,发傻,发梦。直到夜暮来临,凉风如刀!
“单于大人,拓跋龙归来!”率部而归的拓跋龙跪在拓跋铁面前。
“嗯!”拓跋铁一动不动地问:“没率狼牙攻打马城吧?”
“……”拓跋龙动了下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在归途中,拓跋龙已经后悔得想跳马自杀。
“骑兵攻城?谁给你的信心?”拓跋铁平静地说:“你嫌你大哥死了不够,还要狼牙勇士们陪葬?我鲜卑部落有多少人?汉室又有多少人?”
“单于,拓跋龙请求一死!”拓跋龙低头,脑中什么念头都没有。
“死?”拓跋铁叹了口气,站起身,从小土坡上走了下来,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经过思考,我明白了许多。此次举兵图汉就是个错误,不管结果如何,鲜卑部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目前大汉不是我们鲜卑部落能惹的。大汉可以输得起,而我们输一次就会灭族。”拓跋铁自顾自语:“何况我们内部也是貌合神离,周边又有匈奴,羌人,乌桓等等在虎视耽耽。他们时刻在想吞食瓜分我们鲜卑部落。也许现在就已经在行动了。”
拓跋龙是勇敢,却不是会思考的人。更别说是拓跋铁说的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拓跋龙从来认为拳头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谋划策略那是什么?鬼才知道。
“龙儿,我知道你听不懂,也永远不会明白。我只想告诉你,一头狼永远不可能战胜一头狮子。那怕现在这头狮子有点不舒服,却依然可以一掌拍死这头狼!”拓跋铁用从不曾有过亲切语气和称呼说道:“明白吗?”
“单于……!”拓跋龙有种很哭的冲动。
“传我命令,起营拔寨率部回家!”拓跋铁意兴栅栏地说:“龙儿,回家就解散其他部落的兵马,我拓跋氏部落的兵马就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