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算得上羞辱,是陈啸之内心所想。
可他说完那句话,沈昼叶眼眶忽地泛起了一丝红色。
——是因为屈辱?还是什么别的?陈啸之无暇分辨,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当冤大头了。
“你自己去吧。”陈啸之对那时站在他面前的沈昼叶,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拒绝,和你一起去。”
那是明目张胆的嫌弃,拒绝“同流合污”。
沈昼叶怔怔看着他,眼珠泛红,嘴唇也红得像初春的樱桃,面颊却苍白得毫无血色。
陈啸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甚至不觉得这样她可怜,只觉得这是她应得的罪孽。
她仓惶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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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啸之那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面前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命运的馈赠亦有限度。
而他的,几乎已经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