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小学,自己多督促着点,不至于彻底废掉了。
“恩,就是考验下你们上课有没有好好听,知识有没有都学会。”苏瑜看顾东篱端着两个碗过来了,看向他,“回头你测测他们,既然上了学,就好好学。”
顾西辞听到要测试,瞬间耷拉了脑袋。
她不想测啊,她不想学习啊!她哀求似得看向大哥,希望大哥能够网开一面。
然而,大哥已经爽快地应下了这件事。
“恩,这周末就出题靠靠他们。娘,吃饭吧。”顾东篱把一碗递给苏瑜,另一碗自己吃。顾南风看了看,惊奇地睁大眼,“大哥,我的呢?”
“要吃自己煮。”顾东篱把几种酱掺到碗里,拌了拌开始吃。
顾南风哀嚎,“大哥,不带你这样的啊,你都煮了,不能多煮我一碗吗?”他假哭着想扑顾东篱,然而顾东篱像是早有预料似得抬腿挡住他的腰,冷着脸看他,“你还闹?北舟受伤的事情还没跟你算,你还皮?皮痒了?”
顾南风想到顾小四的伤,理亏哽住。
“哼,自己煮就自己煮。”他甩着手往厨房走去。
进去的时候还低声嘀嘀咕咕,“大哥就会欺负我,刚才明明还说一起都煮了,结果就没我的份儿。不就是那个娘出门刚回来么,竟然抢了我的晚饭去讨好那女人。别以为我同意叫了娘,就是认可她,我才不认她。再这样欺负我,我要不听话了啊。”
他掀开罩着干面条的竹屉打算自己煮,却发现一碗煮好的面条,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面前。
就像以前自己四处野着跑,错过了饭点儿时,爹做好饭等他时一样。
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掉了下来。
臭大哥,明明都说爹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做跟爹一样的事情?
是要提醒他,爹曾经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变得有本事,要学会照顾妻儿老小吗?
哼,行行行,不就是要让他对那个娘好一些吗?他照做还不行!
他抽噎了两下,抹干净眼泪,才端着碗过去桌边。
“喂喂喂,顾东篱,你好坏啊,竟然骗我!”
顾东篱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噗嗤,二哥你好笨!”已经吃完了碗里饭的顾西辞捂着嘴偷笑。
顾南风翻了个白眼,“吃完了就背课文去!明天早上我检查!”
“啊,二哥你怎么这样啊,你自己都不背!”顾西辞哀嚎。
“我不背怎么了,我不背你也不背,我煮饭洗锅你干吗?”顾南风冲她皱眉。
顾西辞扁扁嘴,“大哥,二哥凶我!”
“好好吃饭!”顾东篱敲了敲顾南风的碗,“不想吃以后不给你煮了。”
顾南风蔫了,愤愤地开始扒饭。
他怎么敢有意见啊,打架打不过大哥,学习比不过大哥,连来这个家的时间都比不过大哥。
他认输!
苏瑜看着顾南风被顾东篱压得死死的,心里好笑。
四个孩子里最不好管的就是这个顾南风了,人机灵却没啥是非观。嘴巴毒又心思活,还有过心理创伤,苏瑜不敢下狠手管教,往往面对他都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力感。
如今虽然这些毛病仍旧没有改,但至少会去克制这方面的脾气,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弹,是好事一桩。
她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个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孩子们的爹,失忆了的爹,他们能接受吗?
要是不能接受,会不会又是一番波折?
苏瑜皱眉,有些神思不属。
而另一边的顾瑀,果真去了报社,找之前采访过自己的主编。
前些天食品厂厂长救了自己的事,先是上了厂内小报,随后传出去,就有当地报社的人过来采访厂长,当做一桩优秀事迹宣扬报道,当时还把他也采访了一遍。
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地刚刚清醒,还没太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乎者也地说了许多,让喜好古文的主编大为惊喜,直把他引为知己。
也是通过这名主编,他才弄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情况,自此努力想要融入这个比他以前所处环境好了太多的地方。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庄周梦蝶,浮生若梦的故事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他曾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甚至连想都未曾能够想到的神奇的事情,都能够呈现在眼前,真是不可思议啊!
好生珍惜这段经历,才不枉此生。
于是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生活,一边小心翼翼地去学习探索。
奈何,有些东西实在是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颇多。
比如当时主编采访他时用的纸笔,竟然不需要磨墨;比如能够留下人样貌的机器,按一下,闪一下,就比研究画工几十载的画师画出来还像;还比如厂子里的那个叫机器的东西,为什么会自己动呢?
他实在是不明白。
好在他这段时间学会了一件事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