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样,见到叶池又是舔又是摇尾巴的,叶池捧着大黑的脑袋问:“大黑你回来了,爷爷呢?”
“我在这儿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陆明放转头一看,看见叶国盛一手拿着旱烟袋,一手拎着箩筐进来了,尽管头发全白了,皱纹比以前多了,但是精神矍铄,竟比以前看着有活力。
陆明放还来不及打量,叶池风似的走上前,接过叶国盛手里的箩筐说:“爷爷,你今天吸几锅烟了?”
叶国盛立刻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赶紧把烟草渣磕掉,把旱烟袋给别的裤腰上,不回答叶池的问题,笑着说:“回来了。”
叶池不依不绕地说:“吸几锅烟了?”
叶国盛这才说:“就一锅。”
“一锅?”
“就两锅。”
“两锅?”
“就两锅!”
“不是让你少吸吗?”叶池蹙眉。
叶国盛好言好语地说:“我这两天都没吸了,吸了今天的,我明天后天都不吸了。”
叶池这才没有说话。
叶国盛跟着叶池走进院子,看到小昊子和陆明放,,问:“叶池,小昊子旁边的是?”
“叶爷爷。”陆明放走到叶国盛前说:“我是明放,陆明放啊。”
“明放?”叶国盛惊讶地问。
“嗯,是我。”
叶国盛立马走过来,拉着陆明放的手:“哎呀,你长这么大了,比叶池还高呢,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爷爷奶奶呢?他们还好吗?你是回来住,还是回来看看啊?”
叶国盛一连串地发问。
陆明放一一回答。
得知陆老太太陆老爷子下个月就回来,且都身体健康,高兴的不得了,拉着陆明放继续说,这时候一个走路奇怪的男人走了进来,说:“爸,他们说叶池回来了,是不是?”
这男人一到,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小昊子凑到陆明放跟前,小声耳语:“这位就是叶池的爸爸,以前腿被人打断,后来叶池出钱给治疗,现在勉强能走路,但不能走太多路,腿受不了。”
陆明放闻言看向叶池的爸爸叶宏涛,叶宏涛衣着干净,面相上和叶国盛叶池相似,却比叶国盛好看一点,又比叶池丑一点,同时眉宇间带着一股不好惹的气质,可是一看到叶池,听到叶池喊“爸”,他立刻高兴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说:“叶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午饭吗?”
叶池一一回答。
小昊子再次在陆明放耳边说:“叶叔叔很凶猛的,就叶池大伯你知道吧?自私又能作妖,叶池叶爷爷都没有办法制服,可大伯就是怕叶叔叔,叶叔叔过来之后,他再也不作妖了,让人想不到的是叶叔叔却怕一向爱笑的叶池,我听叶爷爷说,叶叔叔刚第二次出狱的时候,装孬,还差点被叶池打了,反正中间七七八八的事儿,现在叶叔叔对叶池是百分百的好,在叶池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
陆明放说:“这叫一物降一物。”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
“很不错。”陆明放淡淡一笑,依旧看着叶池。
叶池走过来,向叶宏涛介绍陆明放。
陆明放和小昊子一起礼貌地问候叶宏涛。
叶宏涛开心地点头,看得出来,叶宏涛疼爱叶池,也跟着对陆明放小昊子很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叶宏涛爱吹牛。
吃饭的时候,叶宏涛热情招呼陆明放小昊子,招呼着招呼着,吹起牛来,吹嘘他年轻那会儿的丰功伟绩,叶池眉头一皱,他一愣,话锋立马转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夹菜吃,叶池也吃,爸给你夹个鸡腿。”
小昊子见状憋笑。
陆明放也抿嘴。
叶国盛习惯了这父子两个,也不理会,埋头吃饭,饭后小昊子回家,陆明放便住在叶池家里,叶池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和叶国盛睡一个房间,他现在单独睡在二楼,房间干净整齐却又不失温暖,就像叶池给人的感觉一样。
陆明放跟着叶池到景山上下看了一圈,晚上和叶池睡在一张床上,他们白天又是上课又是干活的,很累,叶池很快入睡了,可是陆明放因为时隔七年再回景山镇,再见故人,心里还兴奋着,他睡不着。
躺在叶池身边,听着叶池浅浅的鼻息声,目光落在叶池好看的脸上,突然变得晦暗难明,不由得向叶池靠近,嘴唇即将触到叶池鼻尖时,他猛的一顿,接着一个翻身,背对着叶池,闭眼睡觉,不知道闭了多久才入睡。
再次睡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人,他穿好衣服下楼,看见叶池正在厨房里做饭,叶国盛坐在灶洞前烧火,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用土灶做饭,真是难得啊。
“明放起来了。”叶国盛率先看到陆明放。
“叶爷爷早。”
“晚上睡的好吗?”
“很好。”
“赶紧洗洗脸刷刷牙,一会儿吃早饭了。”
“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