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月中天即刻收押天牢,清算家产,其案件与吴启怀案一并着大理寺卿北岳亲自审理。”
“左丞相一职暂由右司郎中关文聪代,至于户部尚书一职,先交接给户部侍郎尉正吧。”
“陛下——”吴德坤想说些什么。
“吴太师,朕是替你着想,才下次旨意,我觉得你还不是不要提出异议为好。”云安逸面色铁寒:“今日在场的可并非都是朝野中人,吴启怀所犯下的罪行若属实,怕是回不到京城了。且不说武林人士的义愤填膺,单是灾民的怨恨,盐商的怒气便可让他尸骨无存。”
吴德坤翛然瞪大了双眼,小皇帝的话听着虽好,却无异于一剂毒药,正是告诉这大殿上的所有人,吴启怀若是死在了路上,绝对是“意外”。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他一向认为等同于废物的小皇帝,难道他“长大”了,翅膀渐渐硬了就想拆了他这个拐杖?
然而就在他开始“大胆假设”的时候,云安逸又开口了:
“恭王,你们不是去搜那个婢子的契约和玉佛的么?契约呢?佛呢?”
“臣并没有见到什么契约,也没有见到玉佛。”恭王老老实实地回话。
云安逸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看来是你们冤枉了康王了。曾时骞呢?”
“回陛下,曾时骞已经回去召集人手准备明日启程了。”
“哦,朕差点忘了。那暂时先算了,等他回来,阚敏、周琦峰你们几个刚才说大话的一起去康王府上负荆请罪,听到没有。”
“是!”几个人连忙起身领旨谢恩。
“至于这个寡廉鲜耻无事生非的贱婢,就交给康王自己发落吧。”云安逸挥了挥手。
那小婢子已经瘫软在地,心里明白是没有活路了。
“至于吴凤华与吴用……”云安逸看了看吴德坤,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张。
他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吴凤华曾经也是名门贵女中的佼佼者,连朕都听闻过她的才情。就算时过境迁,也不至于沦落到白日宣淫。这男女之事,虽是太师的家事,但在朕看来,如此欺主的奴却实在是要不得了。”
吴太师只得拱手说道:“是,老臣一定严正家规,以正门楣!”
皇帝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手:“太师快快起来吧,地上凉。朕虽然气你管教无方,却并不想与你有芥蒂。你且带了他们回去吧,好好歇息两天便来上朝,这朝中的大小事,朕都还要指望你呢。”
“谢陛下!”吴德坤再怎么样,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了。
“陛下,那我们各门派死伤的弟子就没有个说法了么?”
“对啊,不是说查玉佛么?如今玉佛在哪里?”
“……”
大殿上又嚷嚷起来。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句:“何不去太师府搜查一遍?”
这话一出。群情激奋,纷纷嚷着要去搜查太师府。
“都嚷嚷什么?各门派的大侠们请注意你们的门派形象。”
“圣驾在此,岂能容你们喧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