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说:我想去也去不了……
玉卿的心凉了下来,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阿姐,你这是准备跳水自尽么?阿娘不过问了你一句,你几时这么小心眼了?”
弛昼手里捏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疑惑地问道。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快走吧!”
玉卿一转身,我去!
现在是在哪?
“唉~,路痴!”弛昼很是看不上的摇了摇头,便将手从身上擦了擦,打头先走了。
“阿姐,你在山上时,玄界师傅经常打你吧?”弛昼一边走一边问。
“也不经常打……,干嘛这么问?”玉卿跟在他后面。
“家里你都住了十几年了,还记不得路。那剑法口诀,那么拗口,你背得下来么?”
“小东西,哪里学来的本事,敢看轻阿姐?”玉卿捏了捏他的脸,就作势要打他。
吓得弛昼一路嚎着飞跑,边跑还边喊:“堂里的沈夫子说了,美貌的女子,大多数脑子不好,空有其表!”
哪个沈夫子?难道是沈撤的侄子沈旭东?
看来,得找这位夫子聊一聊了。
过了几日,弛昼下了学竟然不温书了,整天玩得不亦乐乎。
苏若浅看到了便问他:“弛昼,怎么不见你温书?先生没有留作业么?”
“没有。”弛昼干脆地答道。
“为什么?沈夫子不是一向讲究多读多看的么?”苏若浅翻了翻弛昼的书袋。
“现在学堂里讲究多练了。”弛昼开心地说,将他的小泥人一个一个都摆了出来。
“月影来第二封信的时候,玉卿正在院子里翻晒桂花,橘皮及一些干果药材。
中秋将信递给她后,欲言又止地站在院子里。
他想和主子说,她闯的祸,人家找上门来了。
但是看玉卿喜滋滋地读着信,中秋最终还是啥也没说。
正厅里,沈撤领了垂头丧气站在一边的沈旭东,在同红庄主说话。
“庄主不要动怒,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还需玉卿出面说个话,好让旭东的媳妇儿回家里来。”
沈澈笑着说道。
“旭东,你不必拘束。你且同我实话说,是不是那疯丫头打了你?她虽是女子,我却不会护短,你且说吧。”红庄主问道。
他是知道旭东的性子的,今日既然找上门来,必然是玉卿做下了大不是。
“都是小侄的不是,少主子并没有打我,只是……只是……,唉!”那沈旭东文文弱弱,又是读书的死脑筋,此时竟是说不来话。
“还是我来说吧,旭东怕是说了什么得罪玉卿的话,前几日便去学堂里同他理论。
一众师生面前,旭东却是落了下风,失了颜面。
正赶巧,他媳妇儿去给他送饭。
便觉得他不似丈夫,不堪托付终身,包袱一收,回娘家去了。
这旭东,因众人耻笑,便也在学堂里待不下去了。”
沈澈说完喝了一口茶。
“端午,你去把玉卿叫来。”红擎苍吩咐道。
“是。”端午躬身应了便出门去了。
中秋在大门口看见端午朝这边走过来,连忙飞快地跑到玉卿身边:
“主子,不好了,端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