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方炯一毒发,埋伏的兵士自然都冲了出来,小槐引开的就是士兵本来是追杀玉卿的。
但因疼痛醒来的吴越被告知方炯出了事,便猜到暗害康王的计划出了纰漏。
他深知墨黎以当前的状况是跑不远的,便一面狠狠的将身下少年的脑袋按向自己的下腹,一面喘息着吩咐人将千音坊逐一排查。
一旁为他清理血迹包扎胳膊的大夫,吓得汗流浃背。
这些小槐不知,玉卿又哪里知道。
她有些惊慌失措,屋里又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她奔到墨黎身前,说道:“康王,外面站满了人,此处又不能藏身,如何是好?”
墨黎却不说也不动,她急得去晃他胳膊:“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时候还玩什么高冷,人眨眼就到花厅了!”
墨黎终于抬起来了头,他定定地望着玉卿。
他已经对这个元气满满的少女很熟悉了,他看过她的男装,看过她的女装,也看过她的裸体……
虽然是布满伤痕的……
但是她没有看过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像这般——
发髻巍峨,青丝披洒。柳眉轻染,朱唇描红。
靥上匀了胭脂,眉间贴了花黄。
一袭轻纱是半遮半掩,齐胸短襦贴的暖玉生温。
束封将腰身勒得盈盈一握,罗裙散在腿上平添许多风情。
他熟悉她,却又陌生眼前的她。
他听不清她那张嘴开开合合所说的任何话语,只是盯着艳红朱唇,觉得喉中干渴。
她那只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如同崩断了琴上的最后一根弦,点燃了暴晒三日的炸药的唯一一根引线。
他只觉得脑中轰隆一下,再不能支撑住最后一丝理智。
他也再不想支撑,只想做现下想做的事。
玉卿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他一把捞起,就势压在身下。
玉卿一声惊叫,引得外面的人朝这边奔了过来。
墨黎手一挥,纱幔垂下,将床帐遮了个若隐若现,半真半假。
玉卿被他压制,正要喊他起开,他已经低下头来,将她一双朱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如同灼烧的温度,自唇上蔓延开来,顺着神经一路将她的思考能力炸得七零八落。
天呢,老子珍藏了十六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康王你这个衣冠禽兽!!!
她狠狠地甩开头,正要开骂。
墨黎却贴在她耳边说道:
“卿卿,忍耐一下,不然今日你我都逃不掉了。”
言罢还亲了亲她的耳垂,她瞬间打了个寒噤。
趁她呆愣,墨黎一把将她披在肩头的纱衣撕下。
“你脱我衣服什么?”玉卿低吼道。
岂知她此时面若桃花,目若秋水,少女娇羞展露无遗,哪里还有半分威慑。
“做戏要认真,你既‘以色侍人’,又怎能不脱衣服?”
墨黎呼吸略微急促的又去扯她襦裙。
玉卿死死拽住衣襟,骂道:
“那你‘逛妓馆的’怎么不脱?!”
墨黎微一沉吟,说道:“你说的有理!”
嘶啦——
“你大爷的!你还真脱啊!”
玉卿看着面前的赤果胸膛,拼劲全力抬起腿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