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大笑不止,扬长而去。
待他人离开,方兴面色发青,掀开漆盒,看着盘中那副吃得十分干净的鱼骨,默然不语。
何文运走近道:“湟河三尺鲤,点额不成龙,这句话他是隐隐自喻。”
后一句何文运没有点破,方兴也知道李不琢是在讥讽自己。
“真是好大的志向,看他神色,猜中这副鱼骨不可能是撞运气。”方兴顿了一会,“我在教习口中打听到,上回月考他贴经一题未错,这也不是运气能解释的,难道他通读了小道藏,竟然还有精力涉猎杂学?”
“绝无可能。”边上有人否定。
方兴迟疑许久,终于叹息道:“文运,我后悔没听你的,不该与李不琢结怨。”
何文运道:“我原来也只是惜才,未曾想,我仍是低估了他。今日之事倒也不算仇恨,虽说你我跟李不琢注定立场不同,但放眼七重天宫,道家内斗却不算什么。他出身寒门,却有大才,日后不是中途夭折,必然一飞冲天。既为县学同年,纵使立场不同,也可以互通有无,待县试过后,我愿为你们二人调解恩怨。”
方兴点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