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尽了吧。
将锦囊塞入怀中,快马加班,赶往上谷。
赶至上谷,并未急于入城,而是先行赶去城外,于敌军外围巡视一周。驾马立于高处,远眺前方乌丸军营。
“敌军军营分落有致,内含章法,凶恶重重,不可轻攻,先行回城,以待来日。”赵信挥鞭指道,众人皆称善,便是撤马回城。
上谷守将,名叫王仲,颇有勇名,乃草莽出身,从黄巾归顺于刘虞,因其作战英勇,故而被提拔为牙门将,镇守上谷重城。
听得赵信赶到,王仲急忙出城来迎,赵信见之,暗道此人生的极负反差感!听其勇名,便心想定是一个七尺大汉!谁成想,看其身高竟不足一米六,身材短小瘦弱,仿似一脚就能把他踢上天!
但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极具侵略『性』,见其眼神,赵信也知,这个王仲定然是个有故事、有经历的人。
双方在城外客气一番,并肩入城,直奔上谷县衙,各分主宾落座,一番客气,自是不提。
随后王仲将眼前敌我形势,向赵信做了具体说明。
此番虽说靰鞡统兵乌丸,但实则其兵马总数,不过万余,说到底,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王仲更是直接道:若非守城重责在身,他定引兵出去,与乌丸敌军厮杀个三天三夜,杀个痛快。
在场的都是豪爽的汉子,尽管都知道王仲在吹那啥,大家也都只是哈哈大笑,并不戳破。
一番玩笑过后,赵信凝眉道:“此次乌丸出兵,与上次不同,其上次占了白檀,粮草供给足够,据城而守,进退有据。此次其屯兵关外,舍弃其一贯的骑兵优势而高磊沟壑,此某甚疑之。”
听得这话,王仲方才恍然若悟,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长史大人休虑,某这就差人前去探查。”
赵信却是竖手道:“不用!眼前正值开春,秋收存粮,并无多余,那靰鞡统兵至上谷城,已有三日时间,久久不攻城,必有他谋!地图何处,且让我细看。”
话音刚落,自有士卒呈上地图,赵信眯眼,在图上仔细推敲,脑中自有多处计谋,随后又被其推翻。换身而想,若自己身为靰鞡,他最想要攻取的地方是什么!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众人也不出声打扰,也纷纷盯着图看,便在此时,朱童上前一步,指着图上南边的一颗小点,道:‘主公,某以为,靰鞡极有可能攻击此处!当速援之。’
赵信听言看去,只见朱童所指之处,乃一不起眼的小村落,名唤徐琊。其正是两条长城的交叉点。因村落之后,便是高达五六十米的高崖,所以赵信脑袋里自动将之过掉!
但现在看来,若是靰鞡的注意点,就在此处,那么一切就都可以想明白了!
其在城外驻扎营寨,不过是一障眼之法,惰待军情。乌丸千里而来,不急于发动进攻,却拜了个毫无破绽的营阵!
越想越明白,心道子丹真乃及时雨!
当即道:‘子丹!着你统兵五千,迅速支援徐琊!’
“诺!”朱童拱手领命,大步而去。
赵信随后看向王仲道:“王将军,那靰鞡若要进攻徐琊,寨中兵力必然不多,今晚,你我二部,当分东、南两侧,攻其寨脚,试探一番便撤,也好深知军情。”
对此,王仲自然拱手答应,心中也甚是佩服,心道常山赵子麟的名声,还真不是盖的,可当人如其名也!
一番备战,自是不提。
后半夜,王仲、魏坤各统四千兵马,分东、南两脚而出,进攻敌军营寨,厮杀近半个时辰便归。
王仲禀告道:“赵长史,进攻只是,营寨之中涌出诸多人马,看其声势,足有万人。”
一边魏坤也点头,表示王仲所说属实。
听完汇报,赵信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闭着眼睛,就此沉思。
不久之后,赵信猛的一下睁开双眼,杀气毕『露』,阴戾道:“乌丸异族,屡侵我土,此次,我就要让其血本无归!”
“主公已有妙计耶?”此番追随出战的鲜于辅惊喜道。
“不管靰鞡是否偷袭徐琊,城外营寨,便是其落足之地也!将其毁之,乌丸军心必散!传我军令,中午时分,全军出击营寨!”
“诺!”麾下众将,皆拱手应是。
赵信随后撤头看向王仲道:“王将军,上谷城还需你来坚守,不论我部在外是死是活,汝都不可出城救之。”
“为何?”王仲疑『惑』道。
“盖因某与三军『性』命,皆不如汉之一城重!”
众人听得这话,一腔热血,直冲脑门,身为将,身为卒,如此可无憾也!
次日正午,身着蓝白铠甲,手提龙爪长枪,跨坐踏云火驹,一头秀发随风飘扬的赵信骑行在最前方,其身后五千士卒并做数列,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开赴出城。
赶至乌丸军营外,赵信大喝一声,便指挥士卒冲阵!
果其不然,营内亦冲出乌丸精兵,两方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