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 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 当你身在其中,你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多么的折磨着人,甚至惨烈到,让你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开端竟会是这般的,在劫难逃。 这就是这样的现境,无论你怎么伪装,怎样的逃,始终是,沦陷至今,而当这一切的始末开端来临时,我们只有面对,我们置身于水火之中,我们只身前往着,相扶着,唯有站起来去迎面着...... “青年们,而今你们在哪里!青年们,危机四伏的现状里,你们站在哪里战斗着!为吾国,为吾民!誓死守卫到底!”一早漫天飞舞的报纸,一早的国民政府正式宣布对日战争开始,一早的混乱也就此洋洋洒洒的正式上岗了! 而大公报一早的头版,宣布着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正式的加入了反日抗战之中,于千万中国的同胞来说,这一天或许期待了太久,于千万受难的中国老百姓来说,这一天如此等待的漫长,于千万在前线,或者正在踏上前线的士兵们来说,这一天的开始,这一次的战争,这一则宣布开始的那一刻起,无论是否甘心,都将从这一刻起,愿为国家,人民,奋战到底! “你无法去消受着什么,你唯有面对了,孔笙,你唯有面对了!”我喃喃的说道,在进入战地医院的大卡车上时,在车子停下的那一瞬间里,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我从未接触的滋味,却声声入耳,入进心里的时候,全身心是投入的,是甘心情愿的...... “快,快,快,快抬着,去分好类,分好类!” “护士长他不行了,护士长他要先做手术......” “护士长,他不行了,他伤到了大动脉,他必须要先做手术止住血啊!” “护士,护士,护士,救救他,护士护士......” “止血钳,止血钳,递给我......” “孔笙,孔笙,赶紧分好类,伤重的是a轻伤的c伤到重要部位的b”一进入医院里来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所有声音都仿佛是来自地狱里的噩梦一般,所有的鬼哭狼嚎,所有的声嘶力竭,所有的哭喊,大叫,悲痛,甚至于所有的鲜血涌出,喷洒,尖叫....... 若是被眼前的所有这一切景象所惊呆也不足为奇,这是一种,对于我们所有医生护士来说从未见到过的一种场面,区别于真正的,以往的一切医院,区别于所有前续接触的一切,这里让人压抑,这里时刻都在因死亡而灭亡,这里时刻都在紧急,恐惧,这里抛开了以往所有正常的医用病理原则,这里只有生,只有活下去才是真的,无论后续如何,现今唯有活下去,活下去,继续战斗! “你们是新来的?”一个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子,脸上带着血,紧盯着我们这群护士道。 “是。”王丹丹率先在众人一脸的迷茫之中回答道。 “那好,赶紧带着笔去前面的卡车里分好类伤员,剩下的去跟着抬担架,记住什么都不要去问,赶快干活。” “是。”王丹丹回答道,并立刻转过来对着剩下的我们说道“孔笙,小淑,洪护士,还有你,你,我们去挑拣伤员分类,剩下的去抬担架,快,两两一组。” “好。”小淑说道,并赶忙拉着我往卡车那块跑去。 “你说,这现在怎么成了这样,我都心慌啊孔笙。”小淑赶着跑赶着说道。 “我都怕啊,你说怎么办啊!”小淑话里带着哭腔道。 “没有怎么办了小淑,我们做好本职,做好现在该做的,剩下的不要去想,想出来的会太可怕,可怕到我们无法接受。”我气喘吁吁的回着她的话,心里拧成一团的混乱。 尽管我止不住的颤抖,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前那些伤员,但是真正的到了跟前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太浓烈了,我们站在那里,生生的止步了脚步,不知所措着,看着眼前的一团,一团的,完全不像一个鲜活的人,完全不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而是来自于炼狱里的,来自最可怕的,最残忍,那里。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看看。”王丹丹不知从那里跑过来,率先的开始了分类,她一边分着伤员,一边的冲着我们其余的几个护士大声的喊道。 “好,好。”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的,迷途知返一般,霎时的我们都在行动着,边分类,边抬着担架,快速的朝着医院跑去。 “小淑,握住了,我们得快点,他伤到了脖子。”我焦急的说道,边小跑着抬着担架和小淑往医院的手术室跑去。 “按住出血的地方,一定按住了。”我大叫着冲旁边的护士说道。 “是。”赶紧的。 “玛丽医生,玛丽医生,玛丽医生,他需要马上手术,他的脖子止不住血了。”小淑大叫着道。 “好,快抬进来,快。”玛丽医生说着话时已经戴好了手套,白大褂已经满身溅着血了,一脸的疲惫,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依旧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那一瞬的动作,似乎做到了静止一般,我反复的看着周围的场面,没有一个人是停下了的,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是自愿而来,自愿的为着共同的民族,共同的国家,所努力着,所奋战着。 “孔笙,孔笙,快,跟我进手术室。”玛丽医生大叫着,用着蹩脚的中文大声的喊叫着我。 “好。”我赶忙的跟着进去,麻利的戴好了手套。 “小淑,小淑呢!赶快再进来一个,入手不够。”玛丽医生拿着手术刀回着头朝我大叫道。 “小淑,小淑,进来。”我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