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守正知道今日陛下去南亭拜访天穷道人,他便不再敢去凑热闹,怕被陛下抓住了,加以惩罚,同时他也告知手下人站好岗,值好班,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 然而人的好奇心总是这样的,在明知道有件事情正在发生,却等不到结果的时候会被无限放大。 守正在城头向南亭方向眺望,一刻也没有歇息过,手下的兵卒也是向着那个方向瞅了又瞅,很是好奇今日天穷道人出现没有,心里面都嘀咕着:今日谁会是有缘人,那道人又收了谁的束脩,招了哪个混蛋入门,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不多时,刚从南门冲出去的人,陆陆续续有人回来。 守正抓住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穿着衙役衣着的人,然后问道:“今日情况怎么样?有看到陛下吗?陛下是有缘人吗?我想应该也是。” 守正一连串的问题让那个衙役一怔。 陛下?难道今天陛下在那里? “啊…”衙役大叫一声:“我竟然错过了面圣的机会,不行,我要再回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南亭疾跑而去,不管守正在后面大喊大叫。 “情况到底怎么样啊!”守正大叫道:“到底谁他妈是有缘人,你倒是说啊。” 守正听那衙役的话语,知道陛下不是有缘人,心中便产生了或许今日我是那个有缘人的想法。 当心中的人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时,我们往往会以为机会就是自己的,守正此时便是这样的心情。 他不甘心,于是又随手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的衣领,情绪十分激动,很希望听到那个年轻人说今日的有缘人没有出现,那么今日自己肯定就是有缘人了。 守正在那里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的大笑起来,吓得那个年轻人带着哭腔问道:“官爷,小人可是良民,可、可、可没犯过什么事。” 这年轻人以为守正是把他当作犯人抓起了,以为自己立功然后大笑,心中那是一个恐惧与委屈,无法言表。 “啊?”守正听到年轻人的话,也是一阵无语,然后放开年轻人,并用手抚了抚他的衣领问道:“爷问你,南亭那边可否出现了有缘人?”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想好了再说。”守正接着补上一句。 年轻人想来片刻,恍然大悟回答道:“没有,还没有,小的是因为人太多,挤不进去才回来的。” “恩,好,很好,你走吧。以后要好好做人。”守正压制着心中的激动,装腔作势的对着年轻说道。 那年轻人松了一口气,一溜烟的跑了,同时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 守正对着手下人说道:“你们守好城门,我去南亭那边保护陛下,那边人多,难免会出现一些状况。” 他没说去碰机缘,怕这帮弟兄跟他抢机缘,于是说是去保护陛下,显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凌然的。 当守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赶到南亭时,正是高展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守正看到后,在远处捶胸顿足,我就该早点来,就差一步啊。 “啊…”守正顿时疯魔,不过没敢发出声音,只能跟着大部队跪下,谁让跟他抢的人是当今陛下呢。 守正跪着那里听高展对着天穷道人将自己的事情讲述完,也是对陛下更是佩服,也为陛下感到惋惜,最后竟是出现了这个机会就该让给陛下的自我安慰。 不多时,他听到了天穷道长懒洋洋的话语。 “商朝的皇帝,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钟情种。道爷我就是好奇了,当皇帝了后,你的后宫没有补上一些?” “为了商的国祚延续,现在倒是有一儿两女。不过皇后的位子一直空着,此生是不打算立了。”高展回答道。 “这理由倒也充分。那你想让道爷为你做点什么?”天穷道长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我与道长没有师徒缘分,我也不奢望修道成仙,然后去等锦娘转世,再去她面前向她道歉。如果可以,我恳请道长让我与锦娘下一世再续前缘,以此弥补心中之大憾。” “来世?”天穷道长摸了摸胡须,思索片刻,又喝了一口酒,第一次叹道:“今生不惜,何谈来世?” 高展闻言沉默不语,心中更是大恸。 竟有少许泪光夺眶而出,哪管自己是当今皇帝,此时还面对着如此的军民百姓。 “这件事道爷我帮不了你,还有其他心愿吗?道爷为了还愿,了却红尘三千事,速速道来,办完道爷还要去打酒烤鸡。” “如此,高展此生也无其他所求了。” “不想扩大你大商的疆域?” “帝位本不想登,更何况疆域。” “哦?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份心。” “天师见笑了。”高展拱手对着天穷道长行礼:“如此我便不再打扰天师雅兴了。” “小娃娃,道爷是说道爷自己做不了,又没说所有人都做不了。” “此话怎讲?还请天师明示。”高展抬起了头,眼睛里透着激动的光芒。 “代价很大,你个小娃娃舍得不?” “这大商江山我都可以不要,还需要更大的代价吗?” “人生大事,唯生死而已。” “原来如此。今生不惜,如行尸走肉罢了。” “如此,道爷便为你指条明路。” “天师请讲。”高展愈发恭敬。 “大陆三分,一宗一门一楼,只有你们这西人没有大神通者存在。在中土大陆东方,有一群剑修,就是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群家伙,他们那里最大的宗门叫做天玄宗。道爷听说天玄宗大师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能控阴阳,涉轮回,他应该有办法。” “可是在下并没有听说中土大陆东方有这么一个门派,中土大陆我是去过的。离商丘不过万里之路。”高展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