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警官,何为二次死亡?”
看完报告单,王健脱口问道。对于这个,王健真不懂。
“所谓二次死亡,就是说直接致命的原因,不曾在第二次转移或者复制同样死亡的假象。”
聂春容解释道。
“这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吴大山的死亡原因,就是我们见到了那种方式,而且那里还是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
“也可以这么说。”
聂春容深思片刻之后点点头说道。
“死者同样全身完好,皮肤组织丝毫没有损伤,完全不见有扭打过的痕迹。而且,我对死者的衣服也做过特殊科学处理,不见任何指纹。由此推断,死者没有被搬动过。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不过,不能排除犯罪嫌疑人戴着手套移动尸体的可能性。”
聂春容说完,屋子里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半晌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发言,大家均皱紧眉头若有所思。期间,叶队连续抽完了两支香烟,狭小的屋子烟雾弥漫,呛的人眼睛都有些难以睁开。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鬼杀!”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穆建义掷地有声的说道,这完全不亚于平地惊雷。大家均微微一颤,看来是着实被他的话吓到了。
当然,王健除外。如果说在王健还没有经历今天上午的一系列诡异之事以前,王健想王健也会错愕甚至会当即反驳,可是现在穆建义的话正是王健想要说的,自然没有威慑到王健。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如此离奇的事我是亲自经历过。”
穆建义继续说着。
“我打小体弱多病,经常能撞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别人说我火眼低,也就是阳气弱的意思。
记得那时候我六岁,大清早我便和他母亲提前去火车站接我父亲。我父亲坐的那趟火车是从上海开往武汉的,途中在我们县上的一个小站停留三分钟,准点到达的时间是凌晨六点半。那时正逢隆冬季节,六点半天还没亮,雾气弥漫能见度有限。
估计那趟车快进站了,因为有站内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喇叭在呼喊……您乘坐的xxxx次列车即将进站。”说到这里时只见穆建义冲他们尴尬一笑,说道,时间太久,记不全。他们点点头,表示理解,均没有出言。
接着穆建义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继续回忆道。
“那是一个看上去和我母亲年龄相仿的女人,她站在白线以外,这是足够安全的位置。
就在火车即将进站时,我忽然看见在那个女人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妇人,当时我很奇怪,因为之前我也打量过四周,并不见除我和我母亲之外还有其他人。
就在火车驶过我们面前前几秒钟时,我看见那个驼背的老妇人突然朝我咧嘴大笑,同时伸手将刚才那个女接车员推进了轨道里,接着火车一晃而过。
老妇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大笑,但我却听不见她的笑声。后来我问过我母亲,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驼背的老婆婆,我母亲当即否决了,态度无比肯定。后来好像是说,接车员自己崴到脚了不小心跌入铁轨里酿成血案,当天晚上回到家我便一直低烧不退,满嘴喊着,老婆婆,老婆婆...”
穆建义说完之后,仍然陷入了回忆之中,以至于聂春容连续问了几遍他都没有反应,于是,王健他们便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状,禾华辉用胳膊肘推搡着穆建义道。
“说什么呀?”
穆建义先是一激凌,木讷的看着王健他们。
“那后来呢?”
见穆建义清醒了,聂春容又重复了一遍。王健他们其他人均表示赞同的点着头,只有叶队仍然一声不响的抽着烟,这时,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五根烟屁股了。
“当天夜里,我一直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满嘴胡话,全身忽冷忽热,虚汗直冒。我奶奶一见我的症状便心知肚明,后来烧了些冥币和‘金条’后半夜我便好了。”
“还烧‘金条’呀?看来你家当时不是土豪就是奸商。”
禾华辉错愕的张大嘴巴调侃问道。
“呵呵,误会了。所谓的‘金条’那是我们村里的老话,其实就是收割完之后的稻子梗,再将它们折成方形,看上去金灿灿的,就像金条一样。”
“切,你奶奶这不是在糊弄鬼吗?”
禾华辉听完后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之后我果真就好了。”
穆建义说着,表情异常肯定,让人无庸置疑。
“其实,我刚出生时并不叫穆建义这个名字,而是叫穆守贵。”
当穆建义说到这里时,王健见到禾华辉和聂春容同时轻轻噗嗤一笑,估计是因为他名字的谐音太强的缘故吧,穆守贵,呵呵。不过,穆建义并没有在意,顿了顿,只见他继续说道:
“后来听我妈说,在我三岁时,一天晚上有位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