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妇人交代说,为了给爱猫报仇,她以同样的方式把受害者炖着吃了,聂春容想到此不由得栗栗一抖,直觉得背脊虚汗漉漉,为此,她整整一个星期都毫无食欲,体重成直线下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九叔那么老了,年龄看上去九十多岁,不具备行动能力。”
听到这里叶伟博突然停下脚步,好像在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又抛出一个疑问:“假如他是罪犯之一呢?”
对于叶伟博这个大胆的假设,聂春容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之后推理道,如果他真有其他同伙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的行为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其一,如他所说,死者刚回村时,他便劝阻死者不要去做临时工,因为那地方距离古宅近,难保晚上不会住进古宅。
其二,磨山那带刚开工时,九叔也去过,同样也是为了劝阻工人们不要住进古宅。
由此推断,九叔所指的矛头全是古宅,莫非,莫非古宅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想要破案,必须要摸清楚古宅藏匿的秘密。”
叶伟博点点头说:“走,我们回去再说。”
当叶伟博他们回到这个临时成立的刑侦室时,恰巧禾华辉和穆建义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春容,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禾华辉凑过来小声的询问着聂春容,不时隐晦的督了叶伟博一眼。
“进去再说吧。”
这是一间七十平米左右的瓦房,总共分布为三间,左右各一间是客房,中间的一间用作为客厅,也就是堂屋。
这种建筑格局,在一些乡下还是很常见的。由于长时间没住人,屋里明显有一股呛人的霉味,四面粉刷的白灰墙也因年久而泛黄泛黑,因为漏雨的原因有些地方已经鼓了起来,甚至已经脱落。
堂屋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方形桌和四条长形板凳,这些还是从村里借过来的,除了这之外基本看不见其它家什。
叶队坐下扔了一支烟给禾华辉,兀自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说你们的看法。”
“我刚刚和穆建义在村子里走访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很怪异的问题。”
禾华辉说着,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并没打算点燃它,叶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几乎问遍了全村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具体说出九叔的年龄来,并且族谱上也没有记载。”
“按这样来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九叔不是本族人,所以不需要上族谱;第二,就是有人故意没记录。”
穆建义如是推论着。
见穆建义说完,禾华辉好像记起了什么,眉毛往上一挑讶然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村里没人知道这个九叔全名叫什么。
只是说,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管他叫九叔,据村里一些年长的老人回忆说,在他们懂事的时候,九叔就是个半老头儿。
可是,如今那个老人有的刚过完八十高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照这样推断,那九叔至少得有一百好几十岁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五人无不惊讶异常,此时,叶伟博的脸色越来越黯,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感不禁浮上心头。
“这么大岁数,到底是人是妖?”聂春容不可置否的吐了吐舌头。
“其实,这个倒不奇怪,我以前看过一些史料记载,最长寿者是中国长寿气功养生家李庆远,他生于清康熙十八年,死于民国二十四年(1679-1935),享年256岁。因此,长寿并不是不存在。”穆建义解释道。
“这活着得多难受啊?!”聂春容咋舌道。
叶队先是横了聂春容一眼,继而转向禾华辉问道。
“还有其他发现吗?”
“嗯。”
禾华辉点点头继续说:“该村所有病人均是九叔免费治愈的,并且没有他治愈不好的病,不论是阳病还是阴病。”
说到这里禾华辉警惕的看了叶伟博一眼,正好与叶伟博那双欲要喷火的双眼碰个正着。
“什么阳病阴病,简直一派胡言。”
叶伟博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桌子,威严尽露。
见这架势他们四人赶紧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叶伟博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火了,连连摆了几下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之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这也难怪,叶伟博自入刑警这行以来,二十多年从未遇见像今天这么棘手的案件,想当年自己在警界那是名声鹊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今天这案子,五天都过了仍然一头雾水,他不气才怪呢!叶伟博这烟瘾也是因为这样才逐渐大了起来,平日里没案情,或者不是什么棘手的案件,他倒也能遏制住自己的烟瘾,可一碰到大案要案他的烟瘾便像供水猛兽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叶伟博连续猛吸了几口烟,语气淡淡的问道:
“那些话是村民告诉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