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晚了。” “什么意思,你结婚了?” 李旦差点被她气乐了,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把昨晚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次倪小青倒是没有打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旦的脸,一副痴迷的样子。 说完,李旦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她。倪小青这才撇了一下嘴:“说完了,我就说他死不了,现在信了吧。” “什么意思?!” “他是我哥,我妈的大宝贝,你想我妈能为他死,怎么会让他这么简单就死掉?” 这没头没尾的话,把李旦搞迷糊了,呆呆地看着这张化妆过度的脸,感觉自己是在做梦,难道汤圆真的没死。 “我妈去世前,跟我说过,她苦了一辈子就是希望我哥能与众不同,你以为,我妈那么漂亮为什么会嫁给那个混蛋?” 李旦知道,她嘴里的混蛋就是汤圆和她的继父。 说着,她的神严肃起来: “她就是为了我哥!我哥一生下来就身体弱,按我妈的话说,是魂不足。而那个家伙祖上是宫里的御医,是连李莲英都怕的人。” “他家里有个养魂的方子,可以让人变得强大,甚至不死。我妈说,她和那个混蛋同归于尽就是方子的最后一步,只要不是核爆炸,我哥一般都不会有事儿。” 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笑道: “我妈虽然一辈子只疼我哥,但临死还是给我指了条明路,她留了一首诗,说只要我参透了就能找到一辈子的贵人,我这几年才想清楚,这个贵人就是你啊。” “什么诗?”李旦对倪小青的跳跃思维还是没能快速适应。 “就是杜甫的一首诗,很平常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贵人到底藏在哪儿,后来我上了大学才明白这秘密就在“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里。 你看,商星在东方卯位,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参星在西方酉位,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一出一没,自然是永不相见。 那怎么才能在一起呢,想了几年答案终于自己冒出来了,就是在一天之内啊,同一天里,参商不就在一起了吗? 一天不就是一日吗,一日不就是旦吗,所以我决定非你不嫁,这是天意!”